鹿含!?
白七爷:“傻狍子就叫傻狍子,它还有个学名叫鹿含。”?
郝健不语淡笑。
这太行山的傻狍子,跟东北长白山的傻狍子。
还真不是一样的物种。
太行山的傻狍子,学名叫“东亚白狍”。
而东北的傻狍子,学名叫“西伯利亚狍”。
叫法不一样,可性格都差不多。
看着人,都傻乎乎的。
郝健佯装用鼻子嗅了几下。
淡声说道。
“弩箭放下吧。”
“就是个傻狍子,没威胁。”
白天意拿着弩弓,看了一眼白七爷。
那白七爷也示意让他将弩弓放下。
仨人往前一走,还真是看到两只傻狍子。
瞪着懵懂的眼神,看着他们仨人。
白天意往前一看,又举着弩箭。
想着过过打猎的瘾儿。
谁知道,他刚将弩箭搭在手。
弩箭的箭头,又出现一只手。
白天意看着出手的郝健,淡声说道。
“山打猎,我还没试过呢。”
“这傻狍子,我正好练练手。”
他说着,无视郝健的阻拦。
就看郝健,挡在弩箭的前面。
白天意脸一恼。
就听郝健,淡声说道。
“你没看着那母狍子的肚子,往下坠呢。”
“人可以坏,可不能禽兽不如。”
“现在是春天,都是动物休养生息的时候。”
“不是我圣母,咱们有些人,真是不是人。”
“这几年,老百姓的日子是不好过。”
“可这山里的生灵,都让咱们当人的,给糟蹋绝了。”
白天意听着郝健的话。
干干的眨着眼皮子。
白七爷也伸着手,按着弩箭。
“郝健说的没错。”
“万物有灵,哪怕是怀了孕的猪,咱们也不能做绝了。”
“你是想着过瘾,可这狍子是倒了大霉了。”
“胎死腹中,这事儿他缺德。”
白天意点着头,放下弩箭。
脸都臊得慌。
白天意也算是“百草厅”的少东家。
可在做人做事的格局。
却比不了无父无母的郝健。
可能,郝健就是在没有父母的情况下。
才深知父母之情。
仨人再次赶路。
白七爷气喘吁吁的,站在山头。
俯瞰着太行山的眼前美景。
“郝健,我白老七一般没佩服过谁。”
“一个我妈,一个吃不饱的郑老屁,还有一个你。”
“现如今,闹着大饥荒的年代,你还能有好生之德。”
“这可是极其不容易啊。”
郝健并未多言。
并非是他故作高深。
而是觉得,这事儿本身就不复杂。
还是那句话,世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
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如果,郝健真要到了快饿死的时候。
那那俩傻狍子,真就是一盘菜。
可如今,郝健还没到造孽的时候。
这遇傻狍子的事儿,要是放在四合院的人身。
哪怕是走不动道的聋老太太,都会举起屠刀。
所以,郝健听着白七爷的话。
并未开心。
毕竟,“圣母”不值得褒奖。
可“道德”值得。
偏偏,道德是一个足以基本的素养。
实在不值得拿出来炫耀。
半山腰的仨人,在半山腰稍稍休息了一会儿。
“郝健,还没闻到佛手黄参的味道么。”
“我这老胳膊老腿,还真是有点抬不起来了。”
郝健嘴角带笑,摇着头。
“这佛手黄参,却是可遇不可求。”
“不过,我感觉咱们肯定找的到。”
白七爷听着郝健的话,眼神一亮。
浑身的精神头,看着都不一样。
“好,好,好。”
“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
白七爷站起身。
郝健扶了一把。
就看白七爷,看着连绵不绝的太行山。
豪气云天的喊道。
“走。”
仨人又走了一会儿。
眼看着日薄西山,夕阳落云。
仨人只能找了避风的山坳。
点了一堆火。
就在仨人正在啃着干粮的时候。
又有一股动静。
郝健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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