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姓齐,名伯临,五十多岁,不是本县人,年轻时参加科举,中了秀才,志得意满,意气风发,却不想参加会试时,因为卷进一场科举舞弊案,被取消了考试资格,从此整个人变的意志消沉,一蹶不振。
就这么过了几年,他才缓过来,也是在那之后,他来到了宝应县,开了这家书院,以教书为生,估计也是想着,有人能继承他的未完之志吧。
杨凌进入课堂后,寻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可以叫出名字,有些却叫不出来,刘子敬坐在他的后面第三排,与他相隔有些距离。
在杨凌的左边是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杨凌没有去看他,因为两人昨日才结下梁子。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赵査见杨凌来了,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他也不会明着跟杨凌叫板,毕竟他一个富家公子,去为难一个农家子,这好看不好听啊。
对于他来说,阴谋诡计才是他喜欢的,能不自己出面,就不自己出面,借刀杀人,他用的是贼溜。
课堂外面传来一阵缓缓的脚步声,步伐沉稳有力,随着脚步声的接近,门口露出一片月白色的衣角。
杨凌顺着衣角抬头望过去,只见来人中等身材,有些瘦弱,但周身却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势,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齐夫子走进课堂之后,来到众人前面的几案边坐下,他抬眼扫了一眼下面的学生,目光掠过杨凌的位置时,稍微停顿了一下,而后又快速扫向其他位置。
见学生都到齐了,齐夫子才把几案上的书翻开,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
“三日前,老夫曾留下一题,以“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作一篇时文,限期三日。”
“今日便由你们各自来念一念自己所作的时文,也好让大家品评品评。”
此话一出,坐在后面的杨凌不禁瞪大了双眼,他来不及多想,赶忙在书本里翻了起来,想着原主会不会已经写了,只是夹在书中,他没有发现,心存着侥幸,杨凌把书篓里面的书都翻了一个遍,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对于杨凌这番操作,齐夫子不由眉头紧皱,一脸不悦的呵斥道。
“杨凌,课堂之上,要注意规矩,如你这般,像什么样子。”
杨凌闻言,尴尬一笑,连忙认错。
“夫子教训的是,学生知错了。”
错虽然认了,但这文章去哪里找,眼看就要火烧眉毛了,自己这里却什么都没有,等到了自己这里念不上来,那可是丢人丢到家了。
而一旁的赵査把这些全都看在眼里,那熟悉的动作,熟悉的神情,他再清楚不过了。
这小子肯定是没写,念及此,赵査心中不禁暗暗得意,等一会儿,看你读什么,读不出来就准备挨夫子的训斥吧。
杨凌没有寻到原主的文章,微微叹了一口气,当初那数据扑街的感觉仿佛又回来了,他此刻只想把原主拽出来暴揍一顿,这是给自己埋了多少雷啊,一个接一个的爆炸,炸的自己都措手不及。
他抬头看了看前面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刚好位于第三排正中间,不管是从左往右数还是从右往左数,都是第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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