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云康隆看着桌上一溜的天材地宝愣在原地。
刚才听无涯说那个凌云宗老祖居住的院子里种了一堆天材地宝,还有几种是早已绝迹的,他还觉得是无涯感激那碗蛟龙汤,特意夸大其词说的。直到他从戒指里一把一把掏出这桌天材地宝,说是凌云宗老祖赠与他俩的,他才发现是他狭隘了。
他现在挺迷茫的,在他自己的地盘上,有着这么一个牛逼上天的大能存在,他却一直不知,所有的情报都是凌云宗穷困潦倒,是个十八线开外的宗门。到底他还有多少不知道的事?他真的是天启王朝的国君吗?
倏的,他想起什么,抬头看着无涯。
“无涯你是不是说你无法感受到王阳老祖的任何气息和灵力波动?”
“是的陛下,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凡人。”
“你说他还种菜养猪?还和凡人一样需要喝汤?”
“是的陛下。”
云皇吃惊地看着无涯,无涯清澈愚蠢的眼睛也渐渐睁大。
“陛下,这王阳老祖……他该不会比我想象的还厉害吧?”
“八九不离十了,除非你见到的是幻境。”
“应该不是吧,要不陛下您亲自去看看?”
无涯不确定道。
“行。”
云康隆急匆匆站起身,刚走几步又坐回龙椅。
“不行,无论如何,此人只可结交不可得罪!今日你已无故扰其清修了,朕还是过几日再去拜会,还得开国库挑些礼物才行!”
此刻南域。
被脱剩里衣的柳家大长老柳断天风一样冲进柳家族地。天知道这一路上,他为了不被熟人看见,东躲西藏的有多辛苦。
一回柳家,他二话不说就冲回自己的住处找衣服穿。等穿戴整齐后,他才前往主院向家主禀报凌云宗之事。
后院内。
一个小丫鬟急匆匆跑进柳家嫡大小姐房间。
“小姐小姐!”
“吵什么吵!吓本小姐一跳!要是不重要小心你的皮!”
屋内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柳依依正由人给指甲上着蔻,抬起头不满地瞪着进门的小丫鬟。
“小、小姐……大长老他回来了,现在在老爷院里……”
“什么!”
柳依依腾一下站起来甩了丫鬟一巴掌。
“我不是说了大长老回来第一时间告诉我么!你个小贱蹄子怎么现在才说!你给我在院子里跪着!”
丫鬟捂着脸乖乖出去,跪在院子中间。
“春泥!秋泥!你俩跟我走!”
“是,小姐。”
柳依依匆匆擦净指甲上的蔻花,领着两贴身丫鬟向主院走去。
主院大堂里。
大长老柳断天正向堂上主位男子汇报凌云宗情况,旁边坐着的都是柳家长老。
主位上的男子正是柳家家主柳镇南,化神初期大能。
“你说什么!那凌云宗老祖轻而易举就化解你八成力道的攻击?”
一长老惊讶道。
“大长老你全身家当都给他抢夺了?”
又一长老问道。
“是的,那凌云宗的老祖仗着实力把我的东西都扒走了,要不是老夫跑的快,早就死了,他还嚣张放话要找我们柳家算账。”
柳断天添油加醋道,一是怕被人知道他连打都不敢打,靠直接求饶赔礼苟活下来的。二是他心痛他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身家宝贝没了,他咽不下这口气。
“大长老,依你观察,对方实力如何?”
主位上的柳镇南开口问道。
“若老夫没判断错,此人至少是化神后期大能。”
“什么?东域那贫瘠之地也有大能出世?”
众长老吃惊,在他们印象中,东域全员蝼蚁才对,因为早就没什么修炼资源了,元婴应该就顶天了。要知道越往后,突破所需的资源就越多,几乎是成倍成倍的涨。
“大长老为何会惹到此人?你应该知道拉拢一位化神大能对柳家意味着什么。”
柳镇南眯起眼看着柳断天,柳断天为人圆滑,欺软怕硬。他不信以他的谨慎会无缘无故去招惹一个宗门,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这……”
“大长老大长老!张珠那个贱人死了没!”
正当柳断天思考要怎么回答时,柳依依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一瞬间,大堂安静如鸡。
众人面容古怪地看着柳断天,这老东西不是说是去东域寻找有没有鉴魔石吗?怎么听上去是替小姐去追杀张家大小姐的?该不会这老东西是收了小姐什么好处吧。
柳依依风一般跑进来,当看清大堂情形时,瞬间顿住脚步,特别是看见主位上父亲那恼怒想刀了她的眼神。她知道她虽受宠,可在父亲眼里,一切都是以家族为重。
张家和柳家一直旗鼓相当,暗中较劲,偏偏到了她这一代,她天生平庸,而张珠却颇具天骄之资。从小她就一直被拿来和张珠做比较,同样的年纪,她堪堪踏入筑基,而人家已经是金丹了。实力比不过,样貌也比不过,只要有张珠在,她永远是那片被人嘲笑的绿叶。
所以在她知道张珠去东域历练后,她就让大长老暗中前去追杀她。也是她一时太过兴奋了,忘记这是她父亲的院子。不过就算大长老把张珠杀了,张家在她这一代实力算断层了,父亲应该高兴才对。而要是被张珠逃了,这张家也奈何不了柳家,父亲也不至于想刀了她吧。
“你还不给我滚进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镇南怒吼道。
柳依依抖了抖,慢吞吞地走进去,负在背后的手悄悄朝两个丫鬟比划了下,秋泥立刻不动声色的退出院子。
“爹爹……你凶我……”
“还不快说!!!”
柳镇南大力拍了下桌子。
“我得知张珠那贱人偷偷去东域历练了,几个护道者都是金丹境的,就拜托大长老前去杀了他们……”
“哟!想不到我们断天长老这么古道热肠,非家主之命只要拜托一下就能答应的啊?”
一个和柳断天不对付的长老阴阳怪气道。
“说!”
柳镇南将杯子砸到柳依依面前,茶水溅了柳依依一裙子,她不由得皱起眉,这裙子可是她刚做好的新裙子,她才穿第一次,好心疼。
柳依依立马嘤嘤嘤假哭起来,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都这会了,实话实说转移视线保命要紧。柳依依完全不顾大长老眨得快抽筋的眼睛,直接开口楚楚可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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