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发现是,他被迫无法练习魔法或使用积累的法力。
在研究自己的瓶颈状态时,他发现可以通过调整呼吸技巧,取消屏气的步骤。这样一来,世界的能量便能流入和流出他的身体,使他精力充沛,就如同睡了一夜好觉。
丽斯将这项新技术命名为“焕活”。
经过几次尝试,他发现这个世界的法力能让他保持几天的清醒,但并非永久的。
每次他使用“焕活”时,能量效果会逐渐减弱,只有通过睡眠才能重置其效果。
然而,最重要的发现往往是偶然所得。
在调整食物摄入量后,丽斯最大的敌人变成了饥饿。这不是那种一根糖果棒就能解决的轻微饥饿感,也不是忙碌早晨后的那种渴望。
这是一种永不消退的饥饿感,始终潜伏着,甚至在饭后也是如此。尽管丽斯并未真正挨饿,但这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即使在他前世的种种不幸中,食物从未成为问题。他总是能够吃得心满意足,甚至曾对食物挑剔不已。
而如今他饿得难受,吃完最后一口食物后,如果身体允许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舔干净盘子。
在食物充足的日子里,饥饿感就像令人不悦的白噪音,虽烦人但容易被忽视。然而在食物短缺的日子里,要么是因为食物份量不足,要么是因为他在魔法练习中消耗了大量法力导致饥饿,这便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他会饿得整天头痛欲裂,经常感到头晕目眩、无法集中注意力。食物成了他唯一想要的东西。
当然,家中挨饿的不止他一人。除了林娜外,家中负责喂养他的还有他的兄弟姐妹丽尔和丽飒。
尽管丽飒心胸宽广、努力成为像母亲一样的人,但丽尔却一天比一天易怒、更常感到饥饿。他经常做白日梦,幻想自己和双胞胎兄弟是家里唯一的孩子。
如今他不仅要为父母的关注而奋斗,还要为食物、衣物等资源而斗争。一旦拥有自己的房间后,他将不得不与特里昂分享空间。丽斯抢走他所剩无几的个人空间只是时间问题。
丽尔不明白为何像他们这样贫穷的家庭还要继续生孩子。
当时正值冬季,所以农活不多,食物的补给也变得困难,他们必须坚持到春天。
对于农户家庭来说,这是每年最难熬的时刻,因为食物不仅要满足人的需求,还要喂养家畜。
丽尔十分看不惯丽斯狼吞虎咽的吃相,因此给他取了个绰号叫“水蛭”。
每当轮到丽尔照看丽斯时,他总是会为自己留一勺食物。然而,丽斯并不容易被糊弄。
一旦他注意到食物没有准确地喂到他嘴里,他就会大声哭叫。这时林娜就会跑过来,让丽尔的计划落空。
丽斯从不无缘无故地哭泣,这使得他们的父母对他既疼爱又偏执。由于他从不随便哭泣,所以他们每次听到他的哭声都会十分紧张。
某天对丽斯来说特别糟糕,因为他的快速成长与饥饿感作伴,而那天轮到丽尔照看他。
他们的父母外出了,其中一头牛似乎被冻伤。
于是丽尔拿起装满奶油汤的碗喂宝宝,自己却先大口喝了一勺。
丽斯立刻开始哭泣,但没有人听见他的哭声。
“哭吧,水蛭。”丽斯现在能理解许多常用词汇,包括丽尔的嘲弄。“今天就我们俩,没有妈妈来救你。”说完,他又吞下了一口食物。
丽斯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再次感到无能为力,他的魔法在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除了弄脏自己,他还能做什么呢?
给他通风?让他湿漉漉的?用火太危险了,一顿饭不值得烧毁整个房子。
丽斯的饥饿感袭来,愤怒超出了他的预期。
“你这个笨蛋!”他在心里怒吼。“抢一个孩子的食物就这么难吗?”
接着他看到第三勺食物被吃掉了一半,正向得意洋洋的丽尔靠近。
丽斯的愤怒达到了新的高度,他的恨意如火般炽热。
“你不是我哥哥!”他在心里咆哮。“你只是个肮脏的小偷,垃圾!”然后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破裂了,仿佛大坝无法再承受汹涌的水流。
“我希望你被那勺子噎住!”在最后的挣扎中,丽斯挥动手臂对抗丽尔,然后事情发生了。
丽斯感觉到魔力涌向他的身体,他将勺子伸进丽尔的嘴里,用力往下推。
丽尔开始窒息,取出勺子后开始呕吐。
丽斯非常惊讶,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愤怒和饥饿。
他发现了某种奇妙的力量,这种力量家里其他人似乎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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