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他重复道。
她告诉他，今天早她发现这个小女孩在哭泣，因为她的一个叔叔称她为“繁殖用的货物”，仿佛她还是个不懂这些话语含义的小孩子。她决定带着张莉雅一起出来，把她从家里带出来，远离她的家族其他成员。整个朋友圈都被要求让这个小女孩的心思忙碌起来，这样她就不会因为大学带走了她的姐姐——那个在张莉雅和家族其他人之间构成的主要屏障——而过于沮丧。
“我只是担心。我不在的时候，她将承受所有的重压。”
“你并不会完全离开，安娜。你的家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你每个周末都能见到她，如果有紧急情况，你也能立刻赶回家处理。”看到她仍旧心事重重，他灵机一动。“你不是要学造物术吗？为什么不制作一样东西，让你们两个能更容易地沟通呢？比如一个金色和水晶制成的信使鸟，它可以帮你们传递信件。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不在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了。张莉雅会告诉你一切的。了解那个女孩，她会写到手抽筋的。”
安娜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主意太棒了，小米！嗯，不是金色的鸟，但确实要做点什么确保她需要帮助时总能找到我。这会让她感觉我并没有真的离开。我记得在莉莉花的那家精致造物店里看到过一对笔记本，你在一个面写的东西会出现在另一个面。店家是把它们推销给情侣的，但对我们两个人来说也很合适，而且我记得只要几百金币。我还有很多零花钱剩下呢。”
“这真是太慢了，”张伟丽说，她收起书本，举手遮挡住微温的阳光。“我要去看看元素召唤的教授是否在办公室。我对第二帝国时期北岛使用的王福曼绑定变体有些问题。”
“我陪你去，”布林急忙说道，稍微弯腰，好像在假装自己更矮一些。
“你会错过排名的！”小米说。
张伟丽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她的眼睛半闭，好像站在那里就会睡着似的。
“我们回来时你告诉我们排名就行了，”布林带着一抹歪斜的微笑说。“我敢肯定我们其他人的排名不会那么惊人，非得亲眼看到数字不可。”
激动的低语声让小米的注意力转向了正在的排名榜，一个教授正在那一刻它。他的朋友们立刻被他忘在了脑后。
他急忙挤过人群，用肘部推开人群，也从那些还没转过头来看他是谁的人那里收到了几个肘击。
小米并不是那种自视过高的笨蛋，所以他没有从第一名开始往下看，而是从三百名往找。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比泰特斯设定的最低要求教他那个咒语的位置高了几位。他的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还花时间查找了朋友们的名字，正准备退回人群中时，他听到了一句话，让他猛地转过头去。
“德赛教授收了个学徒？”一个学生大声说。
“王德赛？你确定吗？他以前从未收过学徒。我听说连高阶皇冠推荐的亲戚他都拒绝了，”另一个人说。
“这里写着呢，”第一个学生说，他用手指猛戳着排名旁边那个小得多的列表。“这是一份特殊成就的名单，比如被大学各个学院接受为学徒的人。教授们每年可以收一个新学徒，而且至少每隔几年就被鼓励这么做。能够得到一些最负盛名的大师和宗师亲自指导，是莱诺尔神术大学在全国乃至外国人中如此令人垂涎的另一个原因。”
小米挤过人群，向另一份名单走去。
“我在他的口试中见过他，”一个女孩大声说，眼睛闪闪发光，周围的人转过头来，饶有兴趣地听着。“他在为教授们施展某种魔法。他看起来…如梦似幻。”
小米差点儿当场哼声出来。
女孩故意拉长了停顿，周围的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长什么样子？”
“他在施什么魔法？”
“那他之前肯定有当巫师的经验吧，要在第一节课之前就施法？或许他已经是德赛的学徒了？”
“安塞高大、匀称，头发像星辰金属一样，如此浅色，看起来比黄色更像银色。但他的眼睛很深邃，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微笑的类型。有点忧郁。非常帅气。而且也很富有，我敢肯定他的西装是福特纳定制的。绝对出自贵族家庭。我从没见过他施展的那个魔法。有一个巨大的黑暗球体和一个漂浮的火焰，但火焰是蓝色的，我很确定它是脱离了魔法阵，因为它在他头顶空移动。非常令人印象深刻。”
小米听着这个描述，胃里感觉像是翻了个跟头。除去那些华丽的修饰，这个安塞听起来非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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