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示意她跟着他，这一次更加不耐烦。“确实。因此，我们必须立即开始工作。你可以在稍后继续召唤恶魔，或者你在做什么。”
她扭曲着脸，匆匆收拾好她的口袋和地板散落的小储物盒。“我试图解密这本书，”她喃喃自语，跟在他后面走下走廊。
“哦？你成功了吗？”他头也不回地说。
“没有，”她不情愿地承认。“我不是结界或加密的专家，而且我缺乏更高效的这类咒语所需的适当组件。”
“嗯。”王德发似乎既不惊讶也不失望。“好吧，你将在大学学到的？”这是一个陈述，但语气像是一个问题。
“是的，”她坚定地说，心里有些高兴地注意到男性的声音为她的语气增添了分量。她从未是那种尖叫的女性，但除了那些对猫咳病瘾的女人之外，几乎没有女人能达到这样一种自然的共振声音。
小般在王德发的指导下度过了大部分时间。首先，他让她去他豪华的浴室洗澡，再次是由大理石制成的。水龙头被咒语施加，使热水流入地板的一个水池。“我是怎么卷入其中的？”她一边用香气扑鼻的肥皂和一种她认为可能是一种叫“海绵”的海植物的多孔物擦洗着自己，一边思考着。王德发不是皇室姓氏之一，但他家中展示出的财富水平却让人联想到皇室。
之后，他让她穿一套美味柔软的羊毛西装，这是他自己的一套，他说是“去年的风格”，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知之明、略带嘲讽的冷笑，仿佛他知道自己听起来有多荒谬。这套西装对她来说有点大，但他们没有时间去量体裁衣。他甚至在他们走向前一晚她偷窥过的充满书籍的书房时检查了她的步行方式，以确保她没有以女性的方式摇晃她的臀部。“在你将要交往的人群中，外表很重要。吸引力、肢体语言和雄辩是必不可少的工具。人可以是力量，只要你知道如何培养他们，”他说。
很明显，他是在遵循自己的建议。王德发的外貌、他的家、他与世界和周围人互动的方式，所有这些都强化了他对有品位、受控制的财富和权力的印象。
‘不过，这太乏味了。总的来说，人们都是缺乏灵感的穴居人。人或许是力量，但魔法也是力量，而且是我更喜欢的力量。一个人可能背叛或让你失望，但你总是可以依赖自己对魔法的掌握。’
他示意她坐在一把豪华椅子，一名仆人给他们送来了食物。当女仆离开时，他说：“对于任何愿意看的人来说，你在大学似乎很合群。你将像他们一样走路，说话，穿衣。目标是完全避免引起注意。”他挑剔地看着她，然后叹了口气。“我在这里的工作可能会更难，我想。如果不是因为衣服，以及你坐得像个女孩，我可能不会立刻意识到你是个冒名顶替者。张开你的腿！”他厉声说道。
小般照做了，立刻意识到那样更……舒适。她尽量不去过多关注洗澡时她腿之间的区域，但她想她最好习惯成为一个年轻男人，如果事情进展顺利的话，她会在这种形态下度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现在，让我们一起想出你的故事，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王德发往后靠在他的皮椅，用一种挑战的目光看着她。
小般足够聪明，不至于脱口而出她自己的名字，至少是这样。“我的名字是塞巴斯蒂安，”她说，感受着这个名字从她的嘴唇溜过。
王德发点头表示赞同。“听起来足够高档。姓什么呢？你不能来自一个有声望的家庭，但如果你不像一个平民那样看起来更容易被接受。”他边说边嘀咕，一边起身到书架沿着墙壁之一搜寻。“很可悲，但统计数据是自证明的。毕竟，最后一轮考试由一组教授监考，他们以不同程度的真诚履行他们对公正的责任。最好说你来自莱诺以外的一个小贵族家族，我想。”
几分钟的翻找书籍引来了一声满意的“啊哈！”王德发拿着一本旧书回来，放在桌子。他用手指戳着一页满是名字列表的中心。“林西。塞巴斯蒂安林西。这个家族似乎在几百年前就断了后代，所以没有真正的继承人会出现来争夺你在他们家族中的地位。如果有人质疑你，你可以简单地承认你来自私生子的家族，并假装受到冒犯，或者类似的废话。”
小般的眼睛眯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皱着眉头看着她。“做好准备是非常重要的。冒险导致被抓。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总是试图在我母亲眼皮底下搞事情，但只要我给她留下一点可能性，她就会发现我的计划。我学到了，要真正逃脱一些事情，唯一的方法就是在计划和执行都非常细致入微。我认为人类并不天生擅长隐秘。”
她摇了摇头，不愿被转移注意。“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费心帮助我？在追找我之前为我付出这么大的风险一回事，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是一个强大的巫师，可能愿意帮你进行非法魔法。然而，一旦你了解到我并非如此……我很惊讶你居然没有立即试图让我闭嘴。除此之外，你留给我这个法宝和相关的文字，本质是在大学中资助我，并把我带到你家里帮助我成功。你是不是和每个希望成为巫师的人做这种交易？你对我期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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