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采薇收起了铁棒,小虎牙微微一露:“哼,你可知有的功法能让人飞檐走壁?你可知有的功法能让人健步如飞?此乃盘龙十九棍的第七棍,名曰飞龙在天!力劲集于一点,讲究的是以点破面,是十九棍里威力最集中的一棍!如果能带上真气,这一棍估摸着能打穿三丈厚的城墙。”

眨了眨眼,林南星看着她:“你细说,我不怎么困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林南星接受了前所未有的武学指导,遗憾的是,他并不能进行任何尝试,脑中胡乱的出现各种自己使用飞龙在天的画面,各种奇思妙想冲击着疲惫的身体,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所谓的眯一下。

眯一下是象形词,并不是形容词,这一下就到了夜里。

林中归巢的鸟儿叽叽喳喳,述说着一天的收获,而那榕树下的躺着的林南星,他侧脸睁着眼、借着月光看着她,灰的绣鞋、破损的素裙、玲珑的身子、那胸口微微起伏着,精致的锁骨上延伸出她的玉颈,再往上,隐藏着小虎牙的俏脸显露出一丝痛苦,那无心打理的短发随意的披散着。

从被诬陷到被追捕,从缥缈楼的事到卫家的危机,这些事太复杂,太难以解决了,林南星想着隐隐有些心疼,他现在能做的并不多,只想先把她好好的送到缥缈楼。

从这到缥缈楼,乘马走官道估摸着需要一天一夜,而走官道,恐怕还会遇上那吴公子的埋伏,那是不是可以走海路呢?

听说缥缈楼就在映月湖上,走海路再乘船,想来他们就堵不上了吧?

林南星躺着思索着,又想起自己那诡异的状态、那夺命的一刀,可现在显然不是尝试的时候,他甚至不敢去感知自己的经脉,那样的痛苦,一生有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月光透过了树叶,星星点点的洒在草地上,风儿吹进了树林,有点凉了。

试着坐起身子,腰背酸疼感瞬间袭来,曲着抬高了双腿,再用力向草地上一踩,借着这股劲儿,林南星终于是坐起来了。

行至她的身旁,双手哆哆嗦嗦的打开自己破烂的长衫,原地跳了跳,带着破洞的长衫落在了地上,他蹲着身子捏住了它,再缓缓盖到她的身上。

星星点点月光下的那张脸,他想摸摸,拂平她微皱着的眉心,可他并没有,担心吵醒了她,缓缓站直了身子,目光穿过这片树林,夜里好似有两匹马儿在官道上奔驰,忽然那两匹马儿跑下了官道,竟朝着这边冲来!

冲卫姑娘来的?

不可能!

快速否定这个想法之后,他感受到自己无力的双臂,又想到他要保护的采薇,千万不要被发现啊!

林南星心底默默念着。

借着月光,那俩人在树林边就下了马儿,两个身影在黑暗中重叠在一起,拉着手、移动着,“嘭”的一声细响,一个身影靠在了树上,另一个压了上去。

他们在干什么?

好奇心驱动着双脚,林南星做贼一般向那儿移动着,不多时,林南星躲在两丈远的一颗大树背后,探出了一只眼,那皎洁的月光下,一身影站在树的方向,还像在壁咚?

这到底是谁啊,大半夜的谈情说爱?

忽然,女子推开男人,被推开的人一下子撞在树枝上,那棵树被震了一下,几片树叶飒飒落下,一切便归于沉寂。

隐约能听见,一女子说:“你这是干嘛?那么凶。大半夜的不太好吧,话说你也是这样撩拨别的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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