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循的性子越来越难捉摸了,他生气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了。

晚风吹来几片花瓣,沾染在阿鸢身上,酥痒又生出旖旎。

阿鸢不敢动,然后片刻她便被男人打横抱起放在榻上。

男人身上的水珠落在她身上,正好沾湿那几片花瓣。

香气溢出来,卫循的酒意也更浓了。

阿鸢被男人按着腰跪在榻上,感受着男人的指腹在她腰间摩挲。

花瓣被捏起又揉出汁液,伴随着男人的动作在后背染出图案。

卫循画了一朵鸢尾,粉色的汁液染成,落在女人的肩膀上仿佛活了过来。

卫循盯着看了许久,等汁液晾干,他突然俯下身,轻轻在那肩头落下一吻。

男人虽性子薄凉,但唇却滚烫。

若忽略男人的性子,她一定认为男人爱惨了她。

可又怎么可能,她只是卫循的掌中之物,是怎么飞也飞不出他手心的金丝雀。

阿鸢将身子伏得更低,后背与唇分离,男人心中的缱绻也消失殆尽。

小通房的抗拒让他心中的冷笑更甚,她想远离自己,他偏不许。

男人的大掌箍住她的腰,手指捏住她的下颌。

“看着我,是谁在疼爱你?”

阿鸢咬着红唇,竭力不让呻吟声溢出来,眼尾染上媚意,风情尽显。

“......是爷......”

在床上,她从来都是顺着卫循的,即使他的性子再恶劣。

可这次,卫循却没有感觉到痛快。

周砚就像他心尖的一根刺,只要他存在一天,这根刺就拔不掉。

或许是已经知道小通房的温顺是装的,再看她此时乖巧的模样,卫循也会下意识怀疑,她这次又想怎么哄骗他。

那双眼睛清澈干净,眸底只有他一人,可卫循却觉得自己离她尤为遥远。

阿鸢的心紧锁着,他进不去。

他遮住女人的眼睛,薄唇从她鼻尖吻到嘴唇,慢慢向下,从锁骨落在心口。

卫循在她心口处重重落下几个吻,向来骄矜的男人此时语气中却带了祈求。

“这里面的位置是我的......”

不喜欢周砚,好不好......

她也想喜欢卫循,可她不敢也不配。

两人悬殊的身份,一开始便注定这份感情永远都不会对等。

卫循高兴时便对她宠爱,不高兴时便将她禁足。

她是卫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是任他发泄的玩物。

可是玩物也是有尊严的,她不奢求能站在卫循身边。

可一个玩物又怎敢跟主子谈感情,情之一字,最宝贵也最会害人。

她见过太多因为动情而粉身碎骨的人了,卫循是良人,只不过不是她的。

水渐渐泛冷,卫循抱着她进屋,说起来,这还是她头一次在卫循的院里过夜。

浑身的酸软,让她没看清男人眼中的愧疚。

阿鸢迷迷糊糊睡过去,卫循指腹揉开她紧皱的眉心,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阿鸢,别想我放手,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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