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黑白棋子胶着一片,阮桉晋凝眉思索,迟迟不能落子,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无奈放弃。
将棋子往旁一扔,阮桉晋仰脖朝院内有气无力的喊道:
“椋笙,你过来替我看看。”
话音刚落,鎏金红木桌旁之人站了起来,流云长袖飘逸如风,红玉勾腰,赤足金铃踏在藏色绒毯上,步步生色…
“怎么了?”
那人挨着阮桉晋坐下,亲昵的勾起阮桉晋散落鬓间的发,侧首间,两人青丝交缠,暧昧非常。
阮桉晋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心里有些膈应,等抬眸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心中顾虑又层层消解。
“椋笙,你替我看看这黑子接下来如何走。”
那人依言看向棋盘,探首间大半身子靠在阮桉晋身上。
送药过来的叶卿看得眼角直抽抽,忍了又忍,这才没出手将那人从阮桉晋身上给抠下来。
“天那么热,凑那么近干嘛!走开些,没瞧见要喝药了!”
说着,叶卿蛮横撞进两人之间,用手肘将’椋笙‘扒拉到一旁,药碗往阮桉晋面前一杵,翻着白眼凶巴巴道:
“看什么看!喝药!咋的?手瘸了要人喂?”
阮桉晋被凶的莫名其妙,想着叶卿大概熬药熬出啥毛病了,还是别招惹的好,便没敢顶嘴,端着药碗一饮而尽。
药都喝完了,叶卿还挤在两人中间不愿走,阮桉晋以为他还有啥事,便多嘴问了句。
“你还有什么事?”
叶卿眼一瞪,张嘴就怼。
“没事就不能坐这里?咋的?碍你事还是碍你眼了?!”
阮桉晋想解释。
“我又…”
话未说完又被叶卿抢了去。
“又什么又?没事就去锻炼身体,坐着干嘛?杵着下蛋吗?”
得!今个儿叶卿吃火药了,惹不起。
阮桉晋悻悻闭嘴,摸着鼻子躲去了练功房。
‘椋笙’起身想跟,被叶卿一把攥住了胳膊。
“我劝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多余的事。”
身为替身就要有做替身的自觉,过犹不及,做的多了,只会将自己变成个笑话。
道理浅显易懂,可除了阿生,尝过甜头的人怎么会轻易放弃唾手可得的东西?
‘椋笙’什么也没说,只轻轻拨开叶卿的手,义无反顾的跟去了练功房。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叶卿一人。
静静坐了好一会儿,他才拿着空药碗离开。
第二天,迭水山庄出现了第二个‘椋笙’…
…
*
京城
朝局变幻,因元盛帝病重,季月笙与静娴公主的婚事被迫延期,令人意外的是,静娴公主竟然不顾外界非议搬去了季府。
对于静娴一事,元弘与安嫔无暇去管,他们虽反应够快,在第一时间控制后宫,可大皇子跟二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初时的慌张过后,立刻召集手下亲卫围困宫城。
以毕修节、凌子义为首,诸位大臣立于宫门外痛斥元弘大逆不道,逼迫元弘打开宫门。
按理说,季月笙与静娴有婚约在身,应当支持元弘,可季府却大门紧闭,别说出力了,连带着静娴公主都被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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