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过了一个月,阮桉晋为张书成准备的贺礼已经送到了京城。

当初对元楠万般嫌弃的李书成不知什么时候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开了窍似的黏着元楠,那腻歪的劲头,隔了三里都能闻见酸臭味儿!

张书成追着元楠跑了,落单的李风元只能跑阮桉晋这里玩,许福起初有些嫌弃,毕竟这人没事就带着阮桉晋逛窑子馆子什么的,看着就不太正经,就算这些都是阮桉晋教的…

不过,在张成文来了一次后,许福便对李风元大为改观。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尝到某种甜头的张书成像整个脑子被元楠偷吃了一般,张口闭口就是——我家元楠怎么怎么样…

听一遍还好,一连听上一个时辰,许福只想将这货装麻袋沉河。

偏这人跟瞎了似的没点眼力劲,一个劲的往他面前凑,要不是阮桉晋最后将人给敲晕了扔了回去,许福真的要忍不住了。

也是自那以后,阮家门房有了一条铁律——张书成与狗不得入内!

张书成事后觉得很委屈,跑到李家诉苦,被忍无可忍的李风元揍了一顿…

本来只是小事,没想到护犊子的元楠公主当晚就扛着张书成上门找场子。

据说后面还是张书成求情,才让李风元在保全男子尊严的情况下抄了十遍女德。

至于为什么抄女德,那是因为李皇后罚了元楠抄,元楠不想动,只能麻烦李风元了。

因为这事,李家也将张书成拒之门外,不仅如此,一直打死不愿相看人家的李风元闹着要成亲了!

李父高兴的不行,到处搜罗适合的小娘子,一时间,李家也忙了起来。

没人打扰,最闲的反成了阮桉晋。

怕他一个人待在家里多想,阮添财和许福都是轮流守着他。

至于为什么叶卿不用守,那是因为阮添财跟许福都觉得叶卿有种天然又清澈的愚蠢,让他守,大概会被阮桉晋卖了还帮忙数钱。

阮桉晋被两人盯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坦,忍了几日便受不了,提出想出去走走。

一听要出去,许福跟阮添财都精神了起来,生怕他出去散心是幌子,实则打算溜去季府。

季府最近的行事作风有些古怪,之前还有所收敛,至少在明面上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如今却好似没了顾忌,毫不避讳的与静娴公主出双入对。

不知是不是真打定主意跟元弘绑在一起了。

不管是什么,他们都不希望阮桉晋去趟这浑水。

见他们这副紧张模样,阮桉晋颇为无奈。

在季月笙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选择了袖手旁观,这个时候的他凭什么过去?

万一那人又觉得自己是个肤浅的只图肉欲的纨绔呢?

在面上做了点掩饰,阮桉晋放弃了笨重的马车,挑了匹赤红色的骏马,在许福惊恐的视线中扬鞭驰骋而去。

“少爷你慢点!等等我啊!!!”

许福忙不迭的翻身上马,不放心的追了出去。

马蹄扬尘,红袍鼓风猎猎作响,长发肆意飞扬,他懒散的歪坐着,眼尾轻勾,笑的风流多情。

见到路旁的小娘子看红了脸,他还好心情的勒马停下调笑。

“小娘子可莫再看了,再看我怕会忍不住嫉妒你家夫君了。”

面皮薄的小娘子被他这话逗弄着掩面而逃,他却毫不在意的轻笑着继续前行。

这招摇过市又欠扁的姿态很快招来了不少别有用心的眼神。

在后面善后的许福心累的望天,期盼着这位爷玩够了能早点回去。

赤红马停在城中最热闹的兴荣茶楼。

阮桉晋挑了个最显眼的位置,让小二上了最好的茶水跟吃食。

恰好台上的说书人摆弄着家伙打算开始。

他气定神闲的坐在中间,没骨头般歪倒在梨木圈椅中,手中搓着花生粒,百无聊赖的等着说书人开腔。

仔细一听,今日说书人讲的正是沧州血书一事,平安候还未归,事实真相不明,也不知是谁借了他胆子让他敢在这里说起此事。

说书人是厉害的,抑扬顿挫的将沧州之事说的跟亲眼瞧见过似的。

什么饿殍遍野,易子而食,怎么惨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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