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蒂妮夫人好像有些难以启齿,嚅嗫了一会,还是把钟秦叫到了前面。

“陛下,这些腌臜事我本来不想污了您的眼,可现在却不得不这样了,您看。”说着便拉起钟秦的袖子。

一条布满新伤旧伤的胳膊就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只见上面伤痕交错密布,暧昧的痕迹和被束缚的淤痕不说,甚至还有割伤的刀疤和鞭痕。

只能说是触目惊心。

在场的都是帝国贵族中的翘楚,大家面色都不太好看。

“真恶心啊。”任可澄捂着嘴小声说。

江渔脸色也有点凝重,但她并不敢直接转头看向陈欣,生怕把矛盾转移到她的身上,可惜蒂妮夫人竟然提到了这件事,就一定不可能放过她们,势必是要啃下她和陈欣的一口肉才行。

“江渔领主还不知道吧,陈欣领主所谓要送给你的这位倾国倾城的人,也就是我可怜的侄子,私下里早就被她翻来覆去地折磨了彻底。”蒂妮夫人说着竟然还红了眼眶。

这下大家都不约而同看向了面色苍白的陈欣,江渔虽然护在她身前,却挡不住这些刺眼的目光。

“钟秦,你说话啊,这些是我弄的吗?”陈欣苍白着脸,嘴唇抖得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

钟秦没有看她,只说道:“晚宴开始前,我拒绝了您的求欢,并且坦率地告诉了您我与蒂妮夫人的关系,想要让您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我,可是您呢,强迫我,诋毁我,说我白日做梦,一副卑贱下等的身躯早就被您玩烂了,现在还矜持些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说,眼神空洞,像是回忆起来什么不堪的往事,模样像破碎的娃娃一样令人痛心。

“你放屁!明明是你说你也想我,这些这些......有的伤痕明明是你说你喜欢......”江渔一把扯住陈欣,却没能拦住她已经说出口的话。

江渔微微闭了闭眼,这下就算是坐实了,没有人会管你是做了一分还是两分,只会把十分都算在你的身上。她也没想到,好友会荒唐至此。

“陛下,您看,事实证明我所言非虚呀!”蒂妮夫人喊道:“我可怜的孩子啊!”说着就又抹起眼泪来。

“可是按照您所说,如果陈欣领主计划要把钟秦先生献给江渔领主的话,怎么会把他弄得伤痕累累呢,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呀!”孔仪澈忍不住说道,倒是引来了江渔的侧目。

没想到这样的场合,明明可以置身事外的孔仪澈竟然会帮她说话,而在不久前她才刚刚拒绝他,他就算不落井下石,也大可不必来趟这潭浑水。

但他这样的话显然引起了任可澄极大的不满:“也许江渔领主也好这一口呢。钟秦先生,我有些好奇,江渔领主是否也对您......”

“任可澄领主!”梵倾音忍无可忍地开口,此时他已经是紧绷到极致,面色也难看至极。江刃也面色不善地看了过去

似是终于顾及到梵倾音家族和江渔家族的势力,任可澄才面色讪讪地闭上了嘴。

“这些不全是我造成的,爱人之间的情趣哪里会造成如此严重的伤痕。”陈欣闭了闭眼,似乎刚刚开始接受眼前残忍的现实。

“至于说要把阿...他献给江渔领主,那更是从没有的事。我甚至...我甚至已经递交了材料,打算今年要和他结侣。”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带上了一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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