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倾音看着手中的密信,面上还无甚表情,手指已经率先在桌子上轻轻地敲击了起来,这是他心中思虑摇摆不定时下意识的动作。
怎么会这样快。
其实距离上次教皇在密信中向他含蓄地透露意愿,试探他对下一任教皇之位有没有兴趣的时间并未过去太久。教皇如此慎重的人,这样的举动是不是意味着极光帝国的教廷出现了什么变故。
可是他远离极光帝国也远离教廷太久,曾经身处教廷中心的姐姐也摘掉了圣女的头衔,一时竟没有什么头绪。
他继任教皇不过是为了能给妻子增加更为强大的背景当后盾,可如果接到手的是一个烫手山芋就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了。
“抱歉,没能为您打探出什么。”暗仆深深地低下头去,有些自责。
他作为神使手中最为趁手的利器,竟然不能为主人分忧,此刻他看着神使莫测的脸色,恨不得直接跪下去。
“与你无关。自从姐姐卸任圣女,教廷就对梵家变了脸色,不过是趁着这短暂的时间想要从梵家手上拿走更多的权利罢了。”梵倾音冷笑一声。
“想以割席来要挟我尽快接过教皇的位置,这点小心思真是不够看,你以为他们真有胆子和梵家叫板吗?
“可您不是......”不是有意接下教皇的职位吗?暗仆在心中补全自己的疑惑。
梵倾音手上淡淡浮现一抹冷光,只见他手里的密信突然一寸寸凝结上霜雪,很快变成了冷硬的冰,尽数碎在他的掌心。
“那也得按照我的意愿来。”薄薄的嘴唇吐出冰冷又自负的话语。
“让我去教廷见他。”梵倾音倒翻过来手掌,上面的碎片被抖落在垃圾桶里:“如此居高临下,看来不去一趟是不行了。”
“如今您已经是隶属于大洋帝国的神使,其实完全可以......”暗仆有些不服气,教廷分明还有求于神使和梵家,凭什么对神使这般颐指气使。
“别忘了,教皇大人是我最尊敬的老师。”梵倾音靠在椅子上,看向遥远的极光帝国方向的海平面,血红色的眸子里是一片静谧。
“现在的态度到底是出自谁,他已经彻底站在教廷的立场上了吗?我总得给老师一个分辩的机会。”
“可是,我总怕...”
“怕这是一场鸿门宴吗?”梵倾音凉凉地瞥了他一眼,难得语气里带了一丝笑意。
“我也不是毫无长进,也有了必须要守护的人,我觉得谁也不会想和现在的我对上。”
梵倾音这样说也不是没有根据盲目自信,这段时间郡里很平静,摩亚帮他分担了许多的工作,加上小渔的精力也分散了出去,相比以前,他就有了更多自己的时间。
自从上过一次神喻的祭坛向死而生之后,他好像觉醒了一些能力,没有和任何人说。
这些时日他默默地练习,已有了一些显着的成效了。
他从来是文弱的,所有耀眼的成就都是在祈福上体现出来的,这辈子有且仅有一次伤人还是利用法阵达成的,没想到现在觉醒的力量却充满戾气。
“啊,你是指...像您刚才那样...”暗仆微微睁大了眼睛,其实早就有迹象,只是他一直不敢问,现在对上神使平静看过来的眼睛,他就一切都明白了。
“愿您一切顺利。”没什么好说的,既然有了这样深不可测的底牌,神使自然是哪里都去得的。
梵倾音去和江渔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也只是说要回极光帝国一趟,可惜他曾经和江渔提过一些,江渔一瞬间就联想到了教廷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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