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最后一天他们来到了双门市,带着白天阳的骨灰,心中也没有啥沉重的,只是白岭更多的还是好奇现代人是咋生活的,他是鬼王,完全不惧怕太阳,也跟人一样坐在车里,四处张望。至于白云边,他看得到这位看起来比他小几岁的祖宗,所以时不时的要提醒别这样别那样的。

到了白云边的家,白岭说道“你这府邸不错,虽然小了点,但是看起来还是够老夫和你住的,你现在可有婚配,老夫现在也只能指望你能帮助咱们白家开枝散叶了呢。”

“我说老祖宗,你能不能别催婚,我这才毕业没几年呢,而且我现在就是一个小辅警,虽然家里是留了这么一套房,我自己也有车,但是我还是想把家族的事儿搞清楚了,再说传宗接代的事儿,不然心里不踏实。”白云边低着头默默的说。其实自打他父亲被广告牌砸死,还有后来他爷爷的表现,他就一直怀疑他父亲的死不是意外。但是唯物主义就是需要证据,没有证据啥都是白搭,现在他们有一个线索,就是最早施行海葬的那个祖宗,为什么突然搞一个这么新潮的方式,这其中一定有原因,但是两千多年前的事儿了,这只能找历史学家问问了。

把骨灰盒放在早已准备好的神龛上,点上三炷香,拜了拜,就回到卫生间去洗澡了。他这个老祖宗好奇宝宝属性再度开启,因为到了只有他们祖孙俩的空间,他实体化了,能感受到这个空间里的一切,好奇都看了看门窗都关着的,为什么还能有风,那个黑色画框里面的画栩栩如生,还能动,还有地板上的一个圆盘竟然还会自己打扫卫生,厨房没有放煤炭的地方,一个大铁盒子里面竟然这么冷,跟那时候家里的冰窖一样,还那么多门,不同的温度,还有这么多食材。话说三千年了,没有做过饭,要不试试,于是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菜还有冻肉,觉得化冻太慢,让肉浮空,用鬼火慢慢化冻。突然发现没有水井怎么洗菜,那个弯曲的管子是干嘛的。旁边那个东西貌似可以活动。一转,“哎呀妈呀”吓了他一跳,水冒出来了,这真是太神奇了。收起好奇心,开始切菜,肉也化冻好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点火,毕竟没有柴火。真麻烦,穿过厕所门。

“啊啊啊啊。。。。你进来干嘛不敲门”白云边吓了一跳。

“乖孙子不好意思呀,诶。。你这里还能洗热水,好舒服的感觉。。一会儿我也要洗。对了不说这个,你们这边煮饭的火咋整滴,我找了半天没找到柴火。”白岭不好意思的说道。

白云边想了想,担心这老祖宗一会儿操作不好把屋子给炸了,虽然是个全款房,但是架不住现在装修也不便宜。过了个浴巾,来到厨房,发现很多食材都已经摆放的非常整齐,也是大为震惊,可能一直觉得这个祖宗只有十八岁,所以觉得他应该不会做饭。

“你看哈,轻轻按下去,然后转下,这样火就点着了,然后调到中间火最大,往下火也会慢慢变小,用完后再慢慢调回去就是关火,学会了吗?”白云边很有耐心的说明。

“太神奇了,这个朝代整的太棒了,跟我之前从那些怨气里收集到的情报完全不一样。谢了乖孙子,你去忙你的吧,一会儿老祖宗我给你做大餐。”白岭越发兴奋,摩拳擦掌的,把白云边推出了厨房。开始了自己最爱做的事儿,做饭。生前别看他十八岁,在那个县城里是出了名的小厨神,吃过一次的菜就能照本宣科的做出来,然后没几天就能做出更好的同类菜。可以说十里八乡有钱的老爷们有事儿都会请他去帮忙打理那顿宴席。为什么会叫他呢,因为这货肚子里还有些墨水,虽然不是什么状元郎,但是也是小秀才,一个下得了厨房的秀才,做出来的东西一般都是挺有意思的。

白云边回到房间换了好一套在家穿的衣服,又拿出一套丢到沙发,对老祖宗喊到“老祖宗,这边有套我备用的衣服,没穿过,你还是先换上吧。不然您这打扮,被人看到了也会觉得很奇怪,还有那个发型可能的话,也换一下吧,不符合时代,还是容易出事儿。”说完就走进书房翻出白板,开始梳理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儿,整理这些情报。

一个小时过去,白岭拿起那衣服看了看,手一晃,衣服就变到了自己身上,然后找了只筷子,把头发盘了起来,看起来有点像个道士。只是这货是个实打实的鬼王。一切准备好,找了双拖鞋,也顺带换双鞋,入乡随俗嘛。就去敲书房的门,轻轻的说了声“孙子,饭好了。一起吃吧。”然后就来到餐厅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因为他是鬼王,完全可以像个活人一样生活,虽然他可以不吃东西,但是顶不住这鬼王是个吃货。

白云边听到呼唤,也就出了书房,打开门的一瞬间,觉得不可思议,好香。肚子瞬间小了三圈,冲去餐厅,开始大快朵颐起来,俩人啥交流都没有,一个饿了三千年,一个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光速清盘,表达了自己对这份料理的尊重。

吃完饭洗完碗,白云边继续回到书房开始整理这些年来收集到的资料,因为他发现爷爷那辈其实还有两个大伯,他们还有几个孩子,只是改名多了起来,连一张照片都没有,这也是一个月前他爷爷跟他说的。按照爷爷的说法两家人应该还活着,他们应该也知道一些事儿才是。但是根据这个祖宗的说法,好像这个家族只剩下他一个,爷爷的葬礼上那两家人也没来过。走出书房,想问问这个祖宗是不是查错了。打开门看到的画面让他无法理解。

白岭在哭,看着电视哭,电视里播放的电视剧是毛驴县令,这是个喜剧呀。他哭个毛线。

“老祖宗,你咋哭了,这明明是个喜剧呀。”白云边弱弱的问了句。

“你个老不孝子懂什么,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打,那得多丢我们男人的脸,最主要还打不过那女的,但那个女的又不嫌弃这个小矮子穷县令,这份真爱呀。”白岭边留着不会落地的眼泪,边说道。

“好嘛,感情我这老祖宗还是感性的人。不,是鬼。”白云边心里笑了笑。“对了,老祖宗,我爷爷说,他还有两个大伯在世,为什么你说现在世上咱们家族就我一个了。是不是你搞错了。”白云边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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