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无单膝跪在赫兰夜身后低头禀报。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赫兰夜压抑着嗓音说道。
此时他唇色乌黑,脸色苍白的可怕,额头上青筋直跳,五指成爪状,指甲嵌进扶手,手背狰狞可怖,似是在极力得忍耐着非人的折磨。
擎无听赫兰夜声线不对,起身向前两步,紧张道:“主子,您可服药了?”
“出…出去!”
“这…”
“出去—!”赫兰夜咬着牙生硬的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擎无见赫兰夜生气,握紧拳头,只得无奈的应道:“是。”
他知道主子在压抑痛苦,赫兰夜的骄傲也不允许他在属下面前露出难堪的一面。
每逢月圆之夜,赫兰夜的蛊毒都会发作一次,以前葛老的药还能压制得住,可近一年来,即使是服用了葛老的药,也不能彻底压制住了。
即使是痛苦,也只能靠赫兰夜硬挺着,他们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赫兰夜在擎无出去后,拉开衣领,只见胸口的心脏处鼓起一个大包,丝丝缕缕的红色脉络不断向四处张开,每向外张开一寸,赫兰夜都感觉全身如万蚁啃咬,心脏也像是要爆开了一样。
他终于因承受不住痛苦,压抑着一声惨叫,轮椅‘哐当’一声倒地,他也跟着侧翻在地上,眼白不断上翻。
擎无听到声音,刚想闯进去,又想起主子的吩咐,附在门板上的手有些犹豫。
………
楚宁歌顶开盖子,披散着头发爬出水缸,沾了水的头发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着水珠。
那模样还真有点像贞子刚从水井里面爬出来。
她闻着房间里的血腥气,眼神呆愣的看着门窗尽毁的房间,这熟悉的一幕,一如她刚刚穿来时候的样子。
特么的,历史竟然重演了。
如果忽略墙体上喷洒的血迹就更像了。
“哐啷—!啊…嗯…”
隔壁传来的响动,再次惊醒了发愣的楚宁歌。
对于这个邻居不时发出的惨叫声,她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看一眼。
原本是想着他有那么多人保护,估计也没啥大事,可半个小时过去,他还在不停发出压抑的痛苦声。
最终还是人类最基本的良善之心占了上风,她告诉自己,好歹那赫兰夜也算个英雄,她就过去看一眼,要是有人在她就不管了,别好心没好报,再让他的属下们给嘎了。
楚宁歌走出房门,见凉凉月色下一个人都没有,她有些怀疑,那贴身保护的杜魁怎么还没回来?
踌躇了半响,她走到赫兰夜房门口。
不远处的树上,擎无见楚宁歌站在赫兰夜房门口,皱了皱眉头,两指间寒芒一闪,一片薄如蝉翼的飞刀夹在指中。
只要她有半点对赫兰夜不利的地方,擎无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死楚宁歌。
“叩叩…”
“赫兰夜,你没事吧!”
“叩叩…”
“赫兰夜…”
里面只有不断压抑的痛苦声,却没人回答。
“赫兰夜,需要帮忙吗?”
没人回答,楚宁歌有些纠结,如果可以,她其实不大想和赫兰夜打交道。
可在这古代皇权当道的地方,如果赫兰夜死了,她也没了用处,她怕狗皇帝不会放过她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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