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蔫人虽蔫,可内心活动十分丰富,一听这话就知道她这是要讹人的意思。

他也不愿意得罪张大娘,这张大娘的一个远房表姐,是县丞大人小舅子的一个姨娘。

她就常常挂在嘴边,说是与县丞大人有亲,这也是大家伙嫌弃她,又不敢得罪她的一个原因。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谁知道那姨娘吹吹耳边风,那县丞大人的小舅子会不会就和县丞大人告状呢!

他看向楚宁歌,那意思是你俩的事,你看着办吧!反正不能耽误我的事。

楚宁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张大娘:“张大娘,你可不能讹我啊,分明是你自己跌下了马车,你怎的还要我赔偿你银两?”

说着从怀里掏出帕子,轻拭一下眼角不存在的泪,语气哀凄:“可怜我无父无母的跟着瘸腿丈夫,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界。

上无公婆庇佑,夫君又是个不争气的,有男人跟没男人一样,养家糊口却要靠我一个妇道人家在外行走,还被人编排的不守妇道。

我一个人艰难的撑起这个家,我可太难了,如今被你欺辱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还要怎样?

我穷的都要典当衣服糊口了,张大娘你为何就不能给我留条活路?呜呜…难道你要我吊死在你家门口你才满意吗?”

楚宁歌承认她不是演戏的料,费了这么大的劲,憋的脸都红了,也没掉下一滴泪来,只能用帕子捂着眼睛干嚎。

倒是柳寡妇,被她一番情真意切的尬演说的感同身受,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竟哭的比她还大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成串的往下掉。

大牛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安慰着。

看得楚宁歌都快演不下去了,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她这眼泪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正哎哟哎哟的张大娘一听这话,可不干了,嗷的一嗓子站起来,掐腰怒骂:“放你娘的屁!分明就是你这小贱蹄子把老娘踢下来的,你还敢颠倒黑白。”

楚宁歌被她一嗓子骂的,配合着身子抖了抖,怯怯的说着:“张大娘,你可不能冤枉我,柳婶子和大牛都可以作证呢!”

说完眼神祈求般的看着柳寡妇,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柳寡妇以前没仔细看过楚宁歌,只知道她名声不太好,可没想到她这双眼睛倒是这般清澈透亮,不像个心思坏的。

想着她刚刚说的话,就想起自己以往的经历,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以前也是经常受委屈的。

所以,她有些感同身受,更何况她刚刚确实没有看清,只看到张大娘扑过去,然后就掉下去了。

便据实说道:“这个…我确实没看到楚娘子动手。”

大牛急忙低下了头,他看到了,确实没动手,但动脚了。

张大娘气炸了,火气直接朝柳寡妇发去:“柳寡妇,你为何偏帮这个小娼妇,分明是她踢我下牛车,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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