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路尔走出人群,看向诸伏景光递给他的手机:“谁的电话?”
“卡勃耐。”
卡路尔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了卡勃耐带着笑意的声音:“下午好少爷,这次的旅行愉快吗?”
“还行,就是遇到了一个恶心的人,不说这个,有什么事吗?”
别墅这边,卡勃耐拿起一封邀请函说:“事实上,有一封来自杯户饭店的邀请函寄到了这里。”
“邀请函?”
卡勃耐道:“嗯,是一个巨星的追思会。”
“我不记得我和这个什么巨星有瓜葛,为什么会邀请到我?”
“少爷,您应该看看新闻和报纸,您的名声早已经在业界传开,会收到这些上流社会的邀请函再正常不过了,以后还会更多,而且还有一个汽车公司董事长枡山宪三来信,一定要请少爷参加这次的追思会,说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案子想和您谈,所以这次的邀请函要收下吗?”
卡路尔思索了许久,回复道:“知道了,我会尽快回来,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个问题,你可以回答我吗?卡勃耐。”
“如果少爷是要问我有没有想你这个问题,答案是肯定的。”卡勃耐的语气轻快。
“不,并不是这个问题。”卡路尔抬头看着天边的云,强忍着心脏处突然传来的阵痛,眼神有些复杂,问道,“琴酒,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卡勃耐没有想到少爷会问这个问题,如实说道:“很抱歉少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先生的行踪,如果您想念先生了,可以试着用手机联系他。”
“不用了,我已经试过了。”卡路尔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冷,就在刚刚,他感觉到琴酒身体里的人鱼血在剧烈的翻涌、沸腾,这种情况只会在对方濒临危险的时候出现,一边修复一边向他传递琴酒受伤的讯号。
挂掉电话,再次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还是没人接。
卡路尔疼得蹲在地上,额头上冒出冷汗,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心里开始有些慌了,不应该的,怎么会这样?
这种通过分享血液和对方达成同死同伤的现象,在他们人鱼族里只有和自己命定的伴侣才会发生,一方死后,另一方也会紧随其后,况且这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从来没有哪条人鱼成功过,怎么就出现在他身上了?
诸伏景光看到卡路尔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赶紧扶着卡路尔:“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回旅馆。”卡路尔颤抖着声音和诸伏景光说道,心中充满了恐惧。
回到旅馆后,卡路尔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重新试着拨打琴酒的电话,在试了几十次之后,手机里终于响起那个令人讨厌却又安心的声音:“什么事?”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你在哪儿?”
“组织。”
“做什么?”
“任务。”
“什么任务?”卡路尔逼问道。
“......”
琴酒不说话了,心脏传来的疼痛还在继续,卡路尔忍不住低声吼道:“说话!”
安全屋那边,琴酒躺在沙发上感受着身体里的药物发挥作用,强忍着身体里两股力量的撕扯,一边语气平淡的和卡路尔对话:“如果你只是想问这种无聊的事,就不要再打给我了。”
卡路尔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自己的声音,问道:“你现在很痛苦,对吗?”
琴酒顿了一下,卡路尔继续道:“受伤了?还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告诉我。”
“没有。”
卡路尔笑了一声,“你的身体里有我的血,我会不知道吗?”
“你......”琴酒想问什么,却问不出来,卡路尔却替他回答了,“我能感知到你此刻的痛苦。”
电话里沉默了许久,却传来琴酒不相干的话:“糖吃完了?”
“没有,被卡勃耐收走了。”卡路尔此刻觉得自己有些可怜,被坑来这个世界做任务,和一个人类绑在一起,不仅被他欺负,还要靠他的气息养活,魔力时高时低,迟迟恢复不了,就连伴侣这种人生大事还被这古老的传说给坑了,而且对方是一个雄性的人类,他这个首领当得太悲催了。
琴酒说:“重新给你买。”
“不要,别想用一罐糖骗我。”卡路尔坐在床边的地上,感受着来自琴酒身体上传来的痛处,理直气壮道,“起码五罐,还有,你到底受了什么伤?”
这一次琴酒没有沉默,“没有受伤,只是注射了组织新开发的一种药。”
“原来连组织最忠诚的琴酒也逃不了成为实验的小白鼠,你们的那位boss真够疯狂的,想长生不老想疯了?”卡路尔嘲讽道,“若是他知道有我这么个存在,怕是会想方设法让你把我抓进实验室切片研究吧!”
“不会。”琴酒的声音突然阴沉下来,咬牙切知道,“卡路尔,不要死了,否则......”
听到后面那句话,卡路尔张了张嘴,轻声骂了一句:“变态,这种恶心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是啊,这种恶心的话你不也说过?”
卡路尔一噎,他确实说过要把琴酒吃了这种话,却也没说要把他刮成一片一片蘸酱吃啊。
身体上的疼痛逐渐消失了,卡路尔知道琴酒那里没事了,松了口气,抱着自己的双腿,突然问了一句:“你知道人鱼的尾巴为什么不能碰吗?”
琴酒不说话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卡路尔低下头,浓密的睫毛下眼眸略微失神,喃喃道:“不知道还要乱碰,黑泽阵,你真讨厌。”
说完这句话,卡路尔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在地上,躺上床闭目休息。
琴酒握着手机久久没有动作,目光看向桌子上那本写着人鱼档案的书籍,看了半天,最终将书收了下去,起身准备去执行下一个任务。
换衣服之际,琴酒想起卡勃耐委婉的跟他说卡路尔很在意他的态度,希望对卡路尔的态度适当的宽容一些。
琴酒停下往衣服口袋里放手榴弹的动作,那条蠢鱼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他还要忍着那条蠢鱼的各种臭脾气,这还不够好?这要是换成其他人,不知道投过几回胎了。
装好武器后,出门之前,琴酒拿出手机正要给伏特加打电话,想了想又将手机收了回去。
......
第二天,卡路尔从床上起来伸了个懒腰,下床捡起地上的手机,三个未接电话,卡路尔回拨了过去。
“怎么了,柯南?”
电话里响起柯南无奈的声音:“你昨晚在干什么,电话也打不通。”
卡路尔看了眼门,门外响起敲门声,卡路尔赤脚踩在地板上,走到门边,将门打开,诸伏景光端着早餐站在门外,示意让他进来,一边回应着的手机里柯南的话:“昨晚睡得早没注意,出什么事了?”
“园子被袭击了。”
卡路尔走到桌子边,端起诸伏景光递过来的牛奶喝了一口,问道:“人呢?”
“还好昨晚赶得及时,园子没有受伤,不过那个袭击他的人跑掉了,园子说她在挣扎的时候咬了那个人的手臂一口,但是昨晚并没有找到手臂有齿印的人,你的电话又打不通,只好去找昨天那个店员为我们换了房间。”
“园子有没有看到歹徒的脸?”卡路尔放下空了的杯子,拿起一片吐司吃了起来。
柯南说:“没有,她说昨晚回房间去拿东西,看见歹徒正在翻行李。”
“相机呢?还在吗?”
柯南这边,看到园子、小兰和道协正彦在车子旁说着什么,转过身,说:“我问过了,相机还在,只是相机的盖子打开了里面的照片我都看过,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照片,更没有关于昨天那起死者的照片。”
他们昨晚确实从案发现场的那片树林旁景经过,但是并没有拍照,那时候刚好是酒店,因为有一辆电车从身边开过,他记得很清楚,那么那名歹徒为什么会误认为拍到了不能让人看到的照片呢?
而且这两天他明显感觉到有人在监视他们,就是那个戴着帽子经常从他们身边出现的男人,歹徒会不会是他,因为听到了相机的事,所以想要销毁证据?
听了柯南的怀疑,诸伏景光将电脑拿过来,上面是一个警察的资料。
“那个男人不是歹徒,我发个东西给你看就知道了。”
说完,卡路尔挂断电话,“景光,把这个警察的资料发一份到我手机上。”
“好。”简单的回应之后,诸伏景光将电脑上的资料以文件的方式发给了卡路尔,卡路尔又转发给了柯南。
过了一会,柯南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里充满了震惊:“他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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