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纹丝不动地抬着伤者的腿,眼看着沈雨清穿梭在几个伤者之间,偶尔叫过去几个交警帮忙,竟也没有人敢不答应。

“救护车还有多久到?”沈雨清按着一个女伤者不断淌血的大腿抬头问站在旁边的一个交警。

话音刚落,救护车的声音便由远及近呼啸而来。

救护车在旁边稳稳停下,车上快速下来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小跑过来,随行的还有两个医生。

沈雨清跟他们交代了几个伤者的基本情况便往后站了站,沉默地看着医护抬走伤员团。

另一边在医护的帮助下解放双手的祁墨快速向他走过去,他垂眸看着沈雨清一片血污的毛衣和沾满鲜血的双手,心里几乎是有些替他焦急的:“沈雨清,你的衣服……”

看着白毛衣上大片刺目的红,他想起沈雨清曾经因为自己笑他严重洁癖而反问自己,难道会因为怕死就不当警察吗?

也许他是有洁癖,但正是那在常人眼里看来有些小矫情的洁癖,让他在这些时刻下显得弥足高尚。

“没事。”

果然,沈雨清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此,他的视线牢牢钉在那个内出血的伤者身上,扭头冲祁墨道:“我还是跟他们跑一趟,你自己开我车去机场吧,车钥匙寄存,我明天去取。”

说完不等祁墨回应便跟上了救护车。

“哎……”

祁墨想说你就这样把一百万的车子随随便便丢在机场了?

回应他的只有救护车紧闭的车门和渐行渐远的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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