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五确实是色迷心窍了,但是在他听到老爷子的名字时,一道灵光射进他的天灵盖。
他打了一个激灵,推开了许氏,“老爷子严苛,何必叫悦儿去那里受苦?”
突然被推开,许氏傻愣了一会儿,有点反应不过来,“可……”
看她这模样,周老五便知道她还不死心,“老爷子他愿意教谁是他的事情,悦儿我自会请一个好夫子来教,你莫要再操心了。”
笑话,老爷子好不容易淡忘了自己的存在,他就算脑子被驴踢变成蠢蛋了,都不会主动跑到老爷子面前去显眼。
谁都劝都不好使!
要不是清楚许氏满心满眼只有自己,周老五就要怀疑她是不是想看自己的笑话才提这么一个事儿。
听了他的话,许氏讪讪地闭上嘴。
老侯爷那边确定不是有人乱嚼舌根后,便跟老太太提了请夫子一事。
“正巧孩子们的年纪都到了,不如开个学堂?”老侯爷趁着晚膳时间,与老太太说了此事。
老太太夹菜的筷子顿了顿,好奇地问:“可是粥粥惹你生气了?”
这哪儿跟哪儿啊……
老侯爷哭笑不得,“只有她老子惹我生气的份儿,这活儿哪里轮得到她?”
这话没毛病,老太太点头,“说得也是。”
所以,为什么要请夫子、开学堂?
“我想着,他们几个刚好都到年纪了,虽然各自也有人教,但终究还是不够的。”老侯爷自不会出卖周舟,而是把自己的考量说了出来,“先说老大家的,平日里执掌中馈,那样忙了,还要教导两个孩儿;再说粥粥,我教她的终究都是四书五经的东西,可她到底不参加科举……”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你也知道她不参加科举啊,好好一个孩子,天天拘着做那么多功课!
至于为什么没有提到老三家,因为周老三到底不是老太太所生。
老太太年轻时候就极为贤良淑德,老侯爷一直都有念着她的好,所以他并不会主动提到会让老太太觉得膈应的东西。
这事儿,只能说是老侯爷想岔了——老太太年轻时的大度,多数都是装出来的,那会儿确实会觉得周老三膈应;现在他们都老夫老妻、儿孙满堂了,老太太的心态早就放平了,那些什么周老三,对她来说就是多几张在府里吃饭的嘴。
最终,老太太同意了老侯爷的说法,第二日一早,她就着人请来张氏。
张氏一听,觉得这是个好事儿,当即拍板同意,撸起袖子就是干。
她直接带上两个孩子,回娘家探亲——没办法,博远侯府开设学堂多年,要找一个好的夫子,还得靠他们。
回到娘家,客套话不多说,张氏将几个孩子哄出去玩,就与博远候夫人刘滢刘氏说起了今日的来意。
听了她的话,刘氏一脸的我懂的,搞得张氏莫名其妙。
刘氏瞧她这模样,有些疑惑,“难道不是你得了风声,知道六公主、七公主要寻伴读,所以你才……?”
才预备找个夫子来,给孩子们紧急补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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