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孨并没有因为被掐住脖子,气势上丝毫下降。
反而恶狠狠盯着姚木通,癫狂笑道:“要不是子弹打完了,我今天一定弄死你!哈哈哈·····”
姚木通眼珠子瞪的通红。
手中的枪微微颤抖,忽然间,用力的将枪口顶在张孨脖子上。
合金铸造的枪身,依然有些微微发热。
“有种,你就杀了我!你不敢吧!”张孨料定这名警员不敢大庭广众下杀死自己。
现场鸦雀无声,针落可闻,一片死寂。
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嫌疑人!
······
这些警员可是听说过姚木通以前的名号,冷血先锋。
遇事沉着冷静!即便是流血也未见他皱过眉头,遇到危险从来都是冲在第一个。
无论是面对赤手空拳歹徒、还是手持凶器的杀人犯,他都没有任何的惧怕与退缩。
永远一张沉静如水的面容,面对一切。
有一次,他的一个眼神加暴喝,直接让犯罪分子短暂失神,给旁边的特警争取时间,迅速制服凶手。
可今天,姚木通一反往常的情绪激动。
不少警员喊着“姚大·····”
提醒姚木通不要激动,生怕他把张孨给宰了,犯下弥天大错。
姚木通左手小臂挡在张孨脖子前,将他按在地板上,右手持枪,枪口顶着张孨的下巴。
“你不是张孨!”姚木通的话就像是深水炸弹,将平静的湖面掀起惊天巨浪。
他不是张孨?!!!
抓错了?
等等,歪了。
如果不是张孨,姚队为什么如此激动。
张孨神情大变,原本凶悍的目光顿时萎靡下来。
“你不是张孨,你叫张子山!”姚木通语气平静了下来。
“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你!张子山还是张疯子呢?!!!!”姚木通的话像是一根鞭子,狠狠抽在了张孨的心脏上。
姚木通一连报出张孨多个称号。
张孨面如死灰,难以置信的看着姚木通。
“你是谁?”原本凶神恶煞的眼神早已经失去了光泽,在惊惧之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张孨最后一丝底气都被刺破了。
能够轻轻松松报出自己的称号,那意味着以前的一切,都被眼前这名叫做姚队长的人掌握了。
“看来坏事干多了,都记不清了,帮你回忆回忆吧。”姚木通让其他人给他再绑了几圈绳子。
结结实实。
绑的像个木乃伊一样。
为了防止咬舌自残,还特地塞了块布在张孨嘴里。
因为此人还是一个潜逃了二十年的A级逃犯!身上多条人命案子。
二十年前!
姚木通20岁,从夏国人民警察学院法医学专业毕业后,分配到了鹭岛沧海分局。
初出茅庐,满腔热血,投身警营,立大志,成大事。
这是姚木通当年的状态,也是很多新人警员的入警状态。
姚木通的传帮带师父柳沧海,亦师亦如父,衣食住行、饮食起居都是柳沧海在顾着。
像是对待自己亲儿子一样,言传身教,雕琢姚木通这块璞玉。
一次出警,报警的是一名年纪约十八岁的少年,少年圆脸、憨厚。
声称在河边发现一具尸体,二十年前,没有执法记录仪,也没有警车,更没有人手一把的手枪,整个大队就一把手枪。
姚木通做梦都想抱着它睡觉,只有出警才能取出枪柜。
警力更是不比现在,一个刑侦大队才六个警员。
一个领导,一个出差,剩下一个办公室文员,一个市局开会去了。
自然,出警任务就到了作为师父的柳沧海和姚木通身上。
柳沧海取出保险柜里的手枪,别在腰后。
两人踩着自行车到了现场。
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躺在河边,没了呼吸,身子还有些温热,看来死去不久。
一个赤身裸体的十八岁少年,早已经等在河边,他叫张子山,圆脸、憨厚的面容严肃中带着紧张。
询问一番过后,姚木通和师父了解到,少年在对岸游泳,看到躺在河边的人一动不动,好奇游了过来,发现人已经死了。
当即一路小跑到了最近的公共电话亭,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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