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罢啊,我说。”
“哪是从三国拿来的。不过是水房的桶、宫道的土、厨房的姜、还有从废戏台子上抠下来的五色石头。”
等她说完的时候,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临危不乱,奇思妙想、心胸宽广,这真是她?
看他思考着蹙了眉,她倏地凑近,直到两个人的眼睫毛都快要打架的时候,他反应过来,语气冷冷的,“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楚云凰无辜道:“说这事不得小声吗?”
她才不告诉他,她居然想给他抚平眉宇来着。这莫名的心念让她有些懊恼,奇了怪。
“那你为何愿意告诉我?”
“因为你是我夫君啊。”
这话让徐清远怔了怔,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不再理她,兀自用食。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说的不对?不是夫君的身份,不是亲近的关系,她敢告诉他?欺君之罪她的头还不够砍呢。
正感叹着,赵君在上阶娇笑,“五殿下对陛下不仅有孝心,还有对江山宏图的大愿,臣侍赞叹不已。”
楚云凰一看,执起酒杯,连忙起身,“儿臣谢赵君父的谬赞,敬赵君父一杯。”
说着,一饮而尽。
楚皇高兴道:“父慈女孝很好。”
“臣侍资格不够,都是段贵君的教导。”
她也望向那位仙姿翩然的段贵君。
她的…生父。
很美很高贵。
段贵君忽然开口,“赵君谦逊,是凰儿的福气。”
赵君顺从一笑。
楚皇见到自己的男人们这么和谐,心里别提多美了。
以至于听到他的那声轻叹的时候,宽袖一挥,直接允了。
这下赵越被传入内殿,他娇柔跪下。
“瞧你舅父在宴间有多记挂你。”
赵越内心雀跃,“臣侍也记挂舅父,都是陛下的恩典让臣侍能近看舅父。”
“很会说话,像你。”
赵君羞涩,“陛下就揶揄臣侍。”
“现在见了阿越,解了思念之苦,让他下去吧。”
楚皇开口,“就让他在内殿吧。”
赵君劝道:“可是不合规矩。”
她拍拍他的手,“这内殿除了家人便是亲近之臣,家人坐一坐,无妨。”
他掩唇一笑,“谢陛下。”
“他既是五儿的人,就坐在五儿身边吧。”
赵越不可置信的抬头,心里爆发出惊喜。
“谢陛下!谢陛下!”
当着背景板的胡爹爹翻了他们一个白眼,“矫揉造作。”
崔爹爹捅了他一下。
他瞪回去他,谁也不服气,等赵越得意风光的坐下去的时候,两人隐蔽的打了一架。
宴会达到了高潮,各家贵女公子们纷纷献艺。
贵女们渴盼被高官、皇上赏识,公子们使了大力气的想入各殿下的眼。
太女出身高贵,文采卓然,温厚敦实;二殿下善解人意,最好风雅;三殿下文武双全,是位高华女君;四殿下清媚有余,出身不好;五殿下…额…除了传闻的暴戾草包侍君多,就是和太女一父同胞,高贵绝美;六殿下灵动娇美,很得宠爱。
有的公子们在掩面私语,“只有二殿下、三殿下、六殿下没有正君,大家好好看看。”
“六殿下就算了。”
有人疑问,“为何?”
那人努力压低声线,“公主中,属六殿下的侍君多呢!”
疑问的人眼睛瞪大,“六殿下最小,不可能吧!”
“六殿下得宠,风流的很。”
众人也认同的点点头。
一青衣男子开口,“太女和五殿下我听说过一点,可四殿下不知是什么人呢?”
穿着宝蓝色的男子开口,“呵,你母亲的官职升上来不久,你有资格坐在这里没有多长时间,当然不知道。”
有人见青衣男子表情讷讷,小声回他,“四殿下是陛下年轻时醉酒后有的,听说是一个粗使宫侍,陛下不喜,随意的赐了婚。”
青衣男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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