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言心下担心,艰难的动了动身子。“什么病那么重?我去看看他。”

“主子,您还这样伤着病着,不宜走动。”

“不行。”他想着阿若都这样了,阿如的情况好不了多少。

“主子,您真不能动!”

他注意到他明显的慌张,“阿若,你是不是有事瞒我?阿如到底怎么了?”

阿若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结巴道:“奴…他…”

“阿若,你从来不会有事瞒我的,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就去问别人!”

说着就要下床。

阿若扑通一下跪地,阻止住他,然后泪眼婆娑道:“主子…阿如他…已经被葬了!”

“什么?”

等他把事情都说出来的时候,卫言又惊又怒,一下攻心,使他抓住了床幔,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的眼泪流下,“阿如他怎么这么傻?”

说着,他突然感到心脏被攫取,痛的呼吸不了。

于是手上收紧,层层床幔被“唰的”撕下,他也跌到了地上。

“主子!”

这声惊呼还有巨大的动静让其他人进来了。

“侧君主子,这是怎么了?”

“您没事吧!”

卫言情绪差到极致,“都出去!”

“可是您?”

“出去!”

于是小侍和青年头子们纷纷退了出去。

老王头和老李头走的最慢,他们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出来的房间。

“哎,这是怎么整的?”

“谁知道?仗着公主喜爱就这么发癫,真是有病!”

“不愧是贫民窟里出来的,平时赏钱少的要死不说,没那真富贵命,脾气那么大干什么?”

两人走出去站住了,“也不是吧,他被殿下带回来的时候可是一块坐着轿辇呢。他那手抱的殿下的腰死死的,头不仅靠在殿下的肩上,腿还压着不让动呢!”

那场面,卫言肩头衣裳松散,动作顺从娇媚,殿下还摸了摸他的肌、肤。真是暧、昧到了极点。

说着想着他就心跳如鼓。

“咋地,想女人想疯了?就欠着去偷一回呢!”

“去你的!”

两人越说越兴奋,半老徐夫的害羞样子红成了两个红鸡蛋。

“殿下可是把苛责他的两个女人捆了,打了然后给挂了起来,之后说要赶出府去,连安公公和夏管家都被冷落,跪了两天,说是以儆效尤呢!”

一人意见不同,话锋一转。

“也没那么宠爱吧,估计殿下就是尝个新鲜,兴头上当然有滋味。要不然,怎么能让阿若那个小蹄子披着她的外袍?说不定啊,早就收了他呢!”

“是吗!”

突然,自窗口被扔下一件被撕的七零八落的外袍,他们一看,惊讶道:“殿下的外袍!?”

“你瞧瞧吧,肯定是这主子嫉妒小侍爬床了,所以才撕喽!”

“啧啧,真是好热闹。”

楼上的卫言赤着脚踩在地上,此时身子正扶着窗边的案桌,松散的水墨样的里衣挂在他的身上,显得他病柔虚弱。身上的伤痛让他倏地将手掌收紧,想要把案桌的边角生生捏碎一般。

阿若开口劝道:“主子,您别这样。殿下的怜惜不易得,既然有了,那日子便也好过的多。”

卫言的眸子泛着水色,眼底发红,他厌恶的道:“我不稀罕,我不稀罕这里的一切!她这样的人,我恨不得当秽物一样扔掉!”

阿若讷讷道:“主子…”

他低下头,温弱似水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神也晦暗不清。

“如果可以…我要带着你离开…”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