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对乔钰是真的满意。

挑徒弟,他眼光很苛刻。

所谓宁缺毋滥。

天赋,秉性,都是重中之重。

他也知道自己脾气。

专研学术的时候,动不动开骂。

以前做教授的时候,底下一帮年轻人,全被他骂走了。

但乔钰不会。

写错题了。

他急的要死,骂两句,乔钰就乖乖听着。

几次下来,他也不舍得骂了。

师徒两人相处,都在慢慢磨合。

这几日。

乔钰也比较满意。

师父教她。

君子知至学之难易,而知其美恶,然后能博喻,能博喻,然后能为师。

故,择师不可不慎。

她挑师父。

也是有要求的。

“今晚回去,把这套卷子做了。”

老校长摘下老花眼镜,欣慰的笑了笑:

“这几天进步很大,多努力努力。”

乔钰站起身,双手接过卷子,却没收到书包里,只是拿着。

“校长,十月十八,是个好日子。”她看着手里的试卷:“不如就这天,把拜师礼全了吧。”

“你说什么?”

老校长沟壑沧桑的脸微微一愣。

心里仿佛被细小的针尖戳了一下。

麻麻的。

乔钰嗓音干净,如云山雾涧的清泉,缓缓开口。

“师父教我,传师授业,不能没有规矩礼法,这几日,乔钰承袭教导,按照规矩,也应该改口了。”

老校长不在乎称呼。

这几天。

乔钰连老师都没喊。

只喊校长。

他知道,孩子礼法规矩重,他在选徒弟,这孩子同时也在选师父。

这么说。

自己及格了?

老校长心里还有点小紧张。

听说传统大家庭对拜师礼很看重。

这要准备什么,他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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