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拍好。

蒋时延:“朝左站一点点。”

唐漾过去看。

唐漾过去:“会不会显脸黑啊,我看别人都是在亮的地方拍,自带打光。”

照片上,小姑娘和头顶熊猫眯着同款月亮眼,姣好的五官在光下半明半暗,立体明艳。最关键的是,那腿,那腿……

蒋时延示意唐漾:“你站到熊猫下面那团阴影去,我给你拍。”

周围女孩子很绝望地看自家男朋友。

两人套圈套了两瓶矿泉水,又坐了大摆锤,还画了彩陶,不知不觉走到国色天香那只熊猫脚下。

唐漾抱着蒋时延胳膊,感动到快哭了:“我是不是有一米七,我得有一米七才对得起我的腿……”

偶尔两人手上都拿满了东西,蒋时延教育小朋友“真的拿不下了”,唐漾再遇到什么喜欢的,小眼神巴巴望着,蒋时延立马没辙,扔掉大概不会再吃再玩的,把手腾出来。

“礼尚往来,礼尚往来,”蒋时延谦虚,“你最开始也把我拍成了一米七。”

偶尔唐漾买个什么吃不完,蒋时延就扫尾。

可她不到一米六,他过了一米八。

和甘一鸣的相遇并未影响唐漾和蒋时延的心情,两人走走停停,遇到好吃的好玩的,唐漾蹦跶过去,弯着眉眼看蒋时延,蒋时延跟过去买买买、拍拍拍、玩玩玩。

唐漾:“两个选项,一是你在嫌弃我,二是我们一样高。”

“要要要!”

蒋时延:“你一五五,我一八八。”

蒋时延忍笑:“要不要吃糖画,看上去不错,在那边——”

唐漾快走着:“你一八五,我一五八。”

唐漾红着耳廓批评:“大庭广众朗朗乾坤……”

蒋时延跟着:“你一五五,我一八八。”

唐漾先蒋时延两步朝前走,蒋时延跟上她,捏捏她耳朵。

“亚男以前怼冯蔚然叫什么,”唐漾回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都没有,还要什么女朋友。”

蒋时延睨着自家小月亮炸毛的模样,心里宛如化开一滩春水。要不是周围有人在看,他一定会把她抱过来,狠狠……捏两下她的软耳朵。

蒋时延认真:“我一向坚持真理,说的话都发自肺腑,比如你一五五但你聪明漂亮知性贤惠……”

谁要和这坏人玩表哥表妹play啊!!哼!

路人向两人投以八卦的目光。

唐漾瞧着他眼里那抹痞痞的味道,脖子蓦地红了,鼓着腮帮一脚踩上蒋时延脚背。

唐漾恼他“不正经”,额角薄汗都润得羞答答的。

正午时分,春光正好。他鼻息温热,拂在唐漾白腻的脖颈上。

两人玩了一下午,从游乐场这头走到那头,手上基本也空了。

蒋时延压眉起笑,凑到她身边低声唤:“漾妹。”

最后有家打气球的店,有一对男女坐在里面。男生大概给女生夸下海口又没实现,就站在那一直打,女生坐在旁边,不耐烦地玩手机。

唐漾不明所以,望蒋时延。

这家店和其他地方稍有不同。它不是打中多少气球对应什么礼物。而是有十个难度系数不同的简笔图案。顾客选择图案,气球墙上亮出对应图案的气球,不同图案对应不同价位的礼物,打中十发拿礼物,失误了送棒棒糖。

唐漾还没嘲完,蒋时延手从她背后勾过去环住她的腰。

里面那男生丧丧地从最难的图案选到最简单,拿走了一包小薯片。

“害怕我乱说吧。”唐漾接触九江高层时,存过甘一鸣太太的电话,但唐漾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最多和蒋时延说说,“还表妹,表妹,你见过哪个成年表哥搂成年表妹的腰……”

唐漾和蒋时延过去。

“他大概也没想到会碰到我们,”蒋时延哧了个音节,“孙子吓得不行。”

店老板是个老大叔,小声对蒋时延说:“选第四个,不是最简单但最好打。”

唐漾目送甘一鸣和年轻女子进餐厅后,勾住蒋时延胳膊,边走边“啧”:“我一直以为金屋藏娇的娇是被养在高档小区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种,甘一鸣还敢把三儿带来游乐场?”

蒋时延谦让:“不是我打,她打。”

甘一鸣屏住呼吸。

说话间,唐漾已经挑了最难的图案,对应礼物是几乎和她等高的棕色毛绒熊。

唐漾经过甘一鸣表妹时,视线停了一瞬。

“这个?”店老板不相信。

“回见。”甘一鸣侧身让人。

唐漾:“嗯。”

唐漾指了指前方:“如果没事的话,我和时延就先走了,您和您表妹先去吃饭?”

“咔哒,”店老板扶着脱臼的下巴按下亮灯,说规则:“所有枪里都有二十发子弹,中十发,也就是把亮灯的十个气球全部打爆就能拿走礼物,不然,”店老板于心不忍,“小姑娘你打中八发我就把熊给你,不用十发。”

氛围尴尬。

唐漾挑了把连发手枪,试着准星:“不用的。”

唐漾“嗯”一声。

“这些图案都是看着简单,真打起来很难的,好多年轻小伙子都会翻车,不然我怎么赚钱,”店老板苦口婆心,“换个简单点的,你打开心了,男朋友也开——”

想到什么,甘一鸣道:“周行给我说了,其他工作你转交给我,九江案子还是由你主导负责?”

店老板话音未完,唐漾抬手扣扳机,“啪啪啪啪”声如迅雷。

甘一鸣:“下周一,后天。”

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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