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了办法,只好让侍卫跟护国母传话,说自己带了棋子饼。

这才有缘进府见得护国母一面。

护国母坐在宅院前厅品着茶,等着棋子饼来。

方俏梅小跑着进了前厅。

护国母见方俏梅两手空空,神色更冷,“送客。”

话音刚落,方俏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护国母啊,求求您救救臣儿。”

护国母一听这半个女婿出了事,也很吃惊:

“他犯了何事?”

方俏梅斟酌着说:

“臣儿……臣儿把长公主押回了大理寺。”

噗嗤一声,护国母笑了出来。

这柳明臣也是个胆大的主啊。

她这一笑是笑得方俏梅心里发毛啊。

方俏梅连忙磕头:

“小的知道臣儿这次冲撞了长公主,希望护国母念在与柳家相识一场,帮忙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吧。”

护国母何等人精,一听便知道方俏梅是担心柳明臣株连九族,还不是怕她自己掉脑袋?

护国母端起架子:

“我老了,朝廷的事我也说不上话。”

方俏梅一听这话,浑身像是浇了冷水一般凉透。

“不过,我有个提议可以给你。”护国母故作深沉。

方俏梅跪着爬上前:“您说。”

“你若是怕,现在跑也还来得及。”

说罢,护国母便命人送客。

方俏梅走出钟府,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她明明不是柳明臣的父母,却还要被他连累,四处求人。

这也罢了,万一掉脑袋的事情下来了,她凭什么要被这个便宜侄儿连累?

柳劲甚至都没给过她一个名分。

魏文熙在房内设计一种新型的榴弹炮,便于塞北征战。

既然完颜一家都已经研制出了闪光弹,她也不能懈怠。

徐嬷嬷进屋,悄悄关上房门,跟魏文熙说了柳明臣扣押魏彩的事。

魏文熙笑着放下了笔:“他倒是真不怕得罪人。”

魏文熙想起他之前在集市中和魏彩冲突之后说过的话,此刻便是真的信了。

朝堂文武百官说是有才有德,其实都是怕事之徒。

魏彩这般招摇都没人敢去治,便可见一斑。

如今魏文熙竟在柳明臣的所作所为中生出一种自豪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真不愧是我的夫君。

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讶,不过面上确实不显。

可惜她不能亲眼见证这场庭审,不然一定很有趣。

“听说圣上也去了监审……”徐嬷嬷看着她的脸色说道。

魏文熙现在是羡慕又嫉妒啊,要她能入朝堂就好了,就能亲眼见证这场好戏了。

徐嬷嬷见她神色不断变化,以为她在担心柳明臣:

“姑爷这般得罪魏彩,怕是魏彩会不择手段地报复啊。”

魏文熙却不以为然:

“她能弄出什么风波?再说了,她要是敢动柳明臣,皇兄第一个不乐意。跟柳明臣斗,她那是自讨苦吃。”

魏彩确实是自讨苦吃啊,她挨了整整五十大板,恨不得把柳明臣挫骨扬灰。

她本只是讨厌魏文熙,现在觉得这两夫妇一样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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