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安宁肩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安宁走出营帐,想趁着夜色出去透口气。还未走多远,就听到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哼!天天抓细作天天抓细作!这该死的九头妖,整天想着法子折腾人!”一个身穿黑甲的小将喝了一口酒,愤愤不平地骂道。

“周小将军明鉴!可不就是故意折腾人么?总说什么内奸,我看最有可能出卖我们的就是那个低贱的妖奴!”兵甲附和。

“就是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不知道大将军到底在想什么?一个死斗场里出来的妖奴,靠杀同伴活命的怪物,哪里值得大将军这般信任!”兵乙跟着吐槽。

安宁的视力很好,夜色中也能看清这些人的样貌。那个黑甲小将的相貌她看着很眼熟,长得与她阿母有几分相似,又是姓周……

这小兔崽子大概就是阿母说的外祖母娘家硕果仅存的那位小孙子了。按辈分,这小兔崽子得叫她一声表姊。

安宁磨牙,也不知那位祝将军怎么教的孩子。这么大个人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嘴巴还欠得很!

安宁不想再听那几个蠢货毫无营养的废话,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就发现不对。

前面那棵大树上,景珩正倚坐在枝干上,面无表情地喝着酒。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在那儿了。这么近的距离,想来那几个蠢货的话都被他听了个干净。

安宁在心中叹了口气。怪不得他那天那么emo,任谁自带干粮为爱送死,还被一群猪队友天天在背后语言背刺都不会开心到哪里去的。

景珩这人也算是脾气好的了,这种背后议论也就当做没听见。换了安宁带兵那会儿,这些兔崽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被她找由头拎去校场揍到叫爷爷为止!

“咳……”安宁轻咳一声,“景珩大人今晚怎么这般有雅兴,一个人月下独酌起来了?”声音故意弄的大一点。

周淮安你个死孩子!再不滚,下回见了把你嘴巴缝上!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后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这群蠢货终于走了。很好,不算无可救药。

景珩瞥了眼安宁,没理她。

行呗,还在生气呢!也不知道是气她前几天装死,还是气刚刚那几个蠢货。总归这坑得她安宁自己填了。

安宁变出两碟不同口味的带毒小点心,用法术在他手边变出一根枝干,将食盘放上去,笑眯眯地对景珩说:“光喝酒多没意思啊,不如来点下酒菜?”

景珩冷着脸没说话。

安宁再接再厉:“这可是我特地给您做的新型毒药,加了好多稀缺药材,特别好吃,您老赏个光?”

别以为她没发现他偷瞄了!

“特地给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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