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魏苓绝望之际,魏苓偶然偷听到了嬴继善母子私下的商议——他们想趁着敌军混战之际,偷偷把嬴若云从秘道中送出去,让她去天水山与祝琰所在的那支至今仍完好无损的周家军汇合,另起炉灶!
怪不得!怪不得周太后那老虔婆宁死也不肯迁都!原来是想以身为饵,舍他们这些车(ju),保嬴若云那个帅!
可是凭什么?明明她肚子里的这个才是王上的亲子!这王位该是她儿子的才是!
魏苓怒极,却又不敢去跟嬴继善闹,怕自己偷听的事情败露,小命不保。
自此之后,魏苓便开始处处留心,想要找出密道的所在。
可这种只能靠历代帝王口耳相传的机密,岂是她魏苓一个外人能随随便便查出来的?
这日,魏苓还在想着该如何从嬴继善嘴里套话呢,宫里突然就乱了起来!
魏苓的贴身侍女匆匆来报,说:三国在利用两位公子骗开紫金关后,突然反水,杀了那两位作乱的公子,抄近道直接向锦陵城杀来!现如今,三国联军已然把锦陵城团团围住,怕是很快就能攻破锦陵!
魏苓先是惊惶,冷静下来之后,拿起自己前些日子偷偷仿照嬴继善笔迹写好的传位诏书与一瓶秘药,趁乱跑去嬴继善所在的正阳宫。
此时的正阳宫里并没有旁人,只有嬴继善一个人醉醺醺地瘫坐在王座上。地上的狼藉无声地向来人告知这位宫殿的主人刚刚发泄了一场多么可怕的怒火。
魏苓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强忍着对这个日益疯癫的病秧子的厌恶,以及对即将到来的屠杀的恐惧,一边好言好语地安抚嬴继善的情绪,一边小心翼翼地套话。
嬴继善今日不知怎么了,喝醉了,反倒更警醒。屡屡让魏苓铩羽而归。
魏苓再也忍不住,趁着嬴继善不注意,背过身去,偷偷把秘药下进了酒里。
嬴继善喝下魏苓递过来的酒,神智果然恍惚了。魏苓开始反复套话,终于套出了密道的入口所在。
魏苓再接再励,一边掏出那两份伪造的传位诏书,一边骗嬴继善把传国玉玺拿出来,好给诏书盖印。
也不知是不是魏苓药下多了,刚刚还好好的嬴继善,突然就出现了痉挛抽搐的症状,口不能言,身体僵直,径直往后倒去。
魏苓功亏一篑,又气又怒。也不再去管嬴继善的死活,开始在殿内疯狂寻找起那枚传国玉玺来。
宫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苦寻传国玉玺不得的魏苓不敢再耽搁,一把抓起御案上的印泥,转身朝嬴继善走去。
刚刚魏苓翻找玉玺时,嬴继善一声不吭。魏苓还以为嬴继善只是暂时被那秘药迷昏了,并不要紧。毕竟当时给她秘药的那个人说了,这药只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最多只能让人短暂陷入心智恍惚的状态,乖乖听话,事后还不会留下任何记忆,更不会致命。
可如今……该死的!那些世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魏苓看着眼前这个嘴唇乌紫、死不瞑目的嬴继善,浑身冰凉,抖若糠筛——她弑君了!她弑君了!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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