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季凡慢吞吞的开口,右手手指想要抚摸一下妈妈的脸,又怕妈妈会疼,瞬间又缩了回去。
苏欢抚摸着季凡的发顶,点头给他做着保证:“真的,妈妈以后带着凡凡一起生活,还有妹妹,好不好?”
季凡毫不犹豫重重点头:“好。”
“行,那你玩儿会儿,妈妈去煮面条,煮你最爱吃的肉丝面条,好不好?
季凡咧着嘴笑了。
晚饭后,苏欢把薄毯铺在床上,将被单铺上去,然后用被套将羽绒被装起来。幸好如今是刚入冬才十来天,不太冷,而且这床本来就有一个棕垫,不算硬,否则的话即便穿着冬天的加厚睡衣,这薄毯也不顶用。
睡前不忘周环香发一条微信。
却不料吴春兰打电话过来,苏欢看到得来电显示,这一刻她有些想哭,想倾诉,可是她不能,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要坚强,在她能真正为孩子撑起一片天之前,她不能让她母亲看到她的脆弱。
主要是离婚协议书还没签字,她不想自己在这里信誓旦旦,谁知道季云河会什么时候签字。
苏欢稳了稳情绪才接起电话:“妈,这么晚你还没睡呢?”
电话那边响起吴春兰担忧的声音:“欢欢啊,季云河打电话给我说你要跟他离婚,这是真的吗?虽然你这几年过的不好,但是你都两个孩子妈了,你离婚了你住哪儿?你不是出去工作了吗,怎么就要离婚了?”
吴春兰的观念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人不好那都是命,大不了自己出去工作,不管丈夫吃喝拉撒了。
苏欢无法理解自己母亲那个年代的思想,但是她知道她妈妈是为她好,可是她不需要这个所谓的为她好,其实给她带来是吴春兰无法理解的伤害。
“妈,你不懂,你看我结婚后气色和之前简直天差地别,季云河结婚到现在一分钱没给过我,如果不是我自己有点存款,加上彩礼,我们都饿死了。”
吴春兰心中震惊:“那他钱去哪儿了,他家不是拆迁吗?虽然没有多少余钱,总不至于要还房贷吧?”
“妈,他一有时间都是趴在麻将桌上,你觉得他钱去哪儿了,老家村里不是有人打麻将把房子都输了吗?你觉得季云河这人还有希望吗?”
“可他不是这样和我说的,难道他是骗我?你这么绵软的性子都能提离婚,肯定是他做的太过,他是不是赌博输了欠债了?”
“妈,总之你别信他,而且我和凡凡搬出来了,我们目前很好,等他签字了,我再解释给你听。”
“行,我看你现在主意比以前多一些,以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既然你有主意,那我就尊重你,有困难打电话和我说,我是你妈,我不帮你谁帮你,甜甜你别担心,我会带好她的。”
苏欢感觉今天她像是浴火重生,被打,但她却不觉得委屈,换来了她的新生,多值啊。如果能不被挨打,谁愿意被打呢,可如果她不想办法逃,就得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次挨打换来以后再也不挨打,她觉得是值的,相对于她之前的人生。
第二天,冬阳如春,温度似乎都回暖了一些,苏欢生物钟提醒她起床的时候,难得不想起来,补了一会儿回笼觉。
今天她也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大早就送季凡去了学校,然后就乘车去了批发市场,询问到商家可以送货,她就留了所需物品所有商家的联系方式,嘱咐下午送货。
回去的时候,京东那边有个快递电话过来,她买的冰箱到了。
“喂,你好,你的快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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