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衎耳边的警报声已经开始刺耳,抑制环一直在释放电击,意图唤醒他的意识。
只是这与他精神海承受的疼痛相比,不过是毛毛细雨。
理智陷入混乱的顾颜衎只觉得的很烦躁,他不耐烦的想要扯掉红宝石耳钉。
想要将这恼人的声音从耳朵里去除,这样才能更好的听清少女的声音。
陈鱼鱼虽然只能抬起头努力看向顾颜衎的脸,但他的动作让陈鱼鱼不由得想起一些剧情。
她下意识抬手拦住他的胳膊,顾颜衎的动作虽然顺从的停下来,但眼底却划过一道暗芒。
“嗯?”
顾颜衎的鼻腔中发出一声有些性感还暧昧的声音,头顶过于清晰的声音让陈鱼鱼很不适应。
她已经许久没有离男人这样近过。
顾颜衎微弯下腰,与少女对视,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让陈鱼鱼忍不住想要瑟缩。
顾颜衎与其他人不同,就算陷入混乱,表面上也看不出来。
“不要伤害自己。”
陈鱼鱼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他既然能在原剧情里与女主正常交谈,那他现在就应该是清醒的。
“你怎么知道我会做什么。”
顾颜衎的有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陈鱼鱼的脖颈处,在外人眼里,两人相当暧昧,已经接近恋人的距离。
顾颜衎周身的信息素已经上升不止一个浓度,陈鱼鱼鼻尖的酒香醇厚的无法忽视,侵略性与存在感都极强。
传闻中他信息素的攻击性强到,让其他人的腺体流血,皮肤刺痛。
虽然没有对她产生实质性的伤害,但弥漫在空气中的压迫感已经十分可怕。
“没,没什么。”
陈鱼鱼记得剧情里他曾经撤掉过耳钉,鲜血顺着脖颈流进衬衫,据说那个画面在其他人眼里很是性感,但她并不想看见。
失去监测系统只会让他更加疯狂,这种风险不能冒。
最后一道防线是他身上的合金镣铐,一旦监测系统被破坏,固定在胳膊上的袖箍,与领口的领针就会被触发,瞬间锁死他的行动。
如此近的距离,陈鱼鱼几乎能看见他引人遐想的锁骨,平日里顾颜衎都将制服穿的一丝不苟,扣子扣到最上面。
陈鱼鱼自嘲的想着,除去女主,她居然也有机会看到如此美景。
顾颜衎身上正绑着各种皮质或是金属带,据说是束缚他的手段,但怎么想都觉得很适合调情。
不过原剧情里说这样只能限制他的行动两到三分钟,陈鱼鱼没有这么短时间就能逃走的把握。
顾颜衎的眼神扫过少女的后颈,那里没有腺体,干净平滑的就像是一个真正的Beta。
冰裔骨子只想将伴侣占为己有,你是Enigma可以让她分化,成为专属于自己的Omega。
“殿下,你不会是易感期了吧?”
陈鱼鱼侧过头躲开顾颜衎的眼神,他现在真的很不对劲,就算心情不太好,也不该是这个眼神。
虽然距离书里说,他的易感期还有两个月,但现在提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出现她这只小蝴蝶,把剧情改的面目全非,就算他的易感期提前,也算合情合理。
顾颜衎的手指几乎要抚上少女的后颈,在听见陈鱼鱼的话后,手指竟然停在了半空中。
空气在这里沉默几秒。
顾颜衎的手臂上的筋络逐渐清晰,看得出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克制自己,没有伤害女孩。
如此近的距离,陈鱼鱼几乎能听见他咬牙的声音。
对上这双如同怪物苏醒般的眼睛,陈鱼鱼几乎被钉在原地,四肢都有些不听使唤。
顾颜衎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两个字,低沉的声线与平时的他完全不同。
“快滚。”
陈鱼鱼紧张的半眯着眼睛,已经做好面对狂风骤雨的准备,却没想到会听见他允许她离开的话。
顾颜衎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看着少女的脸,不断克制着脑海里的妄念。
‘隐忍这么久,不能被本能支配。’
他死死的闭着眼睛,但陈鱼鱼的脸,总是出现在脑海里。
他控制盘踞在少女身上的信息素离开,额头上的青筋爆凸。
原本只是因为精神海剧痛与白日里的事情烦心,没想到少女的到来会让他彻底失控。
如今脑袋里的疼痛退却,对少女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却在节节攀升。
陈鱼鱼这时候也顾不得他的态度,用词,好不好,或是语气凶不凶,能离开就算谢天谢地。
她迅速的后退几步,几乎用逃得离开恒温室。
顾颜衎的信息素几乎是依依不舍的留恋于少女,只是被主人压制无法再将人缠绕其中。
陈鱼鱼离开的匆忙,没发现顾颜衎的信息素几乎渗透到她的皮肤里,带着淡淡的烈酒味。
只有匹配度满值的两人,才会出现通过皮肤吸收信息素的情况。
大多数人只能通过腺体吸收信息素。
但失控的顾颜衎没有注意到,陈鱼鱼这个病人更不可能注意到这种情况。
直到少女彻底离开恒温室,顾颜衎的手才彻底松开,但手心已经被掐出几道血痕。
顾颜衎的耳钉闪烁,似是接通了什么,里面传来少年还算活泼的声音。
“老大,怎么了。”
季英有些疑惑,这都接近睡觉的时间了,老大怎么会突然来通讯。
“我易感期提前了。”
顾颜衎被陈鱼鱼的那句话唤回理智,但此刻的声音还是暴虐与克制互相杂糅在一起。
“啊???”
季英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他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呢,老大的精神海虽然不稳定,但易感期还算正常。
“我叫老许去您那里。”
季英有些后悔同意老大取消预警功能,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帝晖学院的医疗部有专门为顾颜衎准备的理疗室,只是规模没有斯诺星的大,而且容易受到皇帝监视。
...
理疗室内的秘密房间,名为老许的男人看着顾颜衎冷淡的神情,只觉得自己像大冤种。
“老大,你为什么会突然失控啊。”
顾颜衎在恒温室打了一针镇定剂,到达理疗室后几乎看不出刚刚近乎失控的模样。
许奕觉得自己的存在很多余,没派上一点用场。
“意外。”
许奕本就觉得很奇怪,老大的自制力有多强有目共睹,怎么会情绪波动大到易感期提前。
现在顾颜衎的态度更加印证他的想法。
“老大,易感期提前肯定有诱因,说吧你受什么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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