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云雾之上,温琰稳稳坐在自在葫边缘处,心情悠快,俯视着大地,想到自己随着师父修得一身呼风唤雨的本事,便压抑不住内心的高兴劲。

看着师父的背影,想到自己对他隐瞒“太极鱼”的事情,过意不去,直言道:“师父,之前那春溪城的闫知府请弟子……”

“不必多言!”坐在首处的李象元似睡似醒,打断话:“有些事为师不愿过问,一个人的造化乃时也、运也、命也……”

突然,话锋一转!

“糟了,今日为师回来的路上贪杯,竟将包袱落在那间客栈了……”

“啊!包袱落下了?”温琰忙问:“不知师父包袱带着什么东西?可贵重否?”

李象元摇头道:“非是什么贵重之物,不过得来不易……”说着,调转自在葫,朝着西北方向飞行。

一间坐落在高山脚下的客栈,幌子随风招摇,清风徐来,酒香四下飘逸,不饮亦醉。

“呦,是道爷你呀!一定是咱家的美酒,让道爷流连忘返,快快入座。”店小二热情地招呼李象元师徒落座。

大堂角落摆放着几个酒瓮,散发出来的浓郁酒香,让人口齿生津。

李象元并未提及包袱之事,道:“来一壶好酒,再来三份素臊子面。”

“好酒一壶,素面三份……”店小二高喊一声,转身离去。

温琰不解问道:“师父,咱们前来不是寻找遗落的包袱吗?何故坐在这里又是喝酒,又是吃面?”

李象元摆了摆手,甩袍而坐,道:“不急……”

“一壶好酒,三碗素臊子面来咯……”

不一会,店小二端着食盘,将三碗热腾腾的素臊子面麻利地放在三人面前,放下一壶酒,又放下一碟小菜,笑道:“这一道脆萝卜是本店免费赠送。”

李象元瞧了他一眼,问道:“之前贫道走得急,落下一个包袱,小兄弟可有见到过?”

店小二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一甩肩膀上的抹布,笑道:“小人不记得道爷有什么东西遗落在本店,只要是客人落下的东西,我们都收起来,绝不会据为己有。”

“出家人不打诳语,道爷你说是吧?”

李象元不再多言,笑了笑,回道:“或许是贫道遗落在其他地方了……”

店小二偷偷瞄了一眼李象元,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温琰低声道:“师父,看样子你老人家的包袱被这小人给独吞了。”

李象元淡淡回了一句:“吃面……”

一旁坐着的子牛似饥饿难耐,二话不说,端着大碗吃了起来。

哧溜……哧溜……

他一口口满足地嗦着面条:“这面好吃……师父,你老人家快快吃……师兄,你也吃啊!”

温琰似不爱吃面食,只是喝了几口面汤,将一碗面推给了子牛。

李象元随意吃了两口,拿起酒壶,自斟自饮。

子牛一会功夫便将两碗面食吃尽,呼了口气,看着师父碗中的面,笑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不吃?这面凉了,可不好吃咯。”

李象元将一碗面推给了他,只顾着喝酒。

“谢师父!嘿嘿嘿……”子牛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

温琰总觉得这家店铺怪怪的,四下看了一眼,除了自己这一桌外,角落处还坐着四个粗布长衫的汉子。

他们大大咧咧地吃着肉,喝着酒,脚下搁置一口大木箱,乍眼一看,倒像是几个远行的行脚商。

一直在柜台前算账的店掌柜突然走在这四人身旁坐下来,像是与这几人熟悉的很,不知聊着什么话,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个铜算盘,专心拨弄。

也便知这时,一边忙碌一边看向店外的那位店小二,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急忙大喊:“掌柜的,山里又吹起大风了……”紧张兮兮,似乎害怕着什么。

店掌柜也是一脸焦急,从袖里取出一颗药丸吞入嘴里,赶忙走在柜台前,有意无意的打破桌上的一个瓷坛,一时间,整个楼内臭气熏天。

饮酒的一位汉子捂着嘴鼻,喊道:“吴掌柜,这……这什么味啊?臭死个人……还让不让人进食了。”

\"这是什么味儿?怎么闻起来如此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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