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月红颐醒来的时候,水壶里的水噗噗地响着,她听着声音一下坐起来,发现都快烧干了,看来连续几日的高压和疲倦,让她刚才实在爬不起来了。

外面的天已全黑了,房内终于也暖和起来。

于是她洗干净过去的杯子,倒了点热水喝起来,榻上的风斩麟还在昏迷。

阿阮也睡着了,火塘里的柴火即将就要烧完了,她又添了一点柴。

这时阿阮醒来,喊道:“姐姐?”挣扎着起身。

月红颐连忙过去把她扶起来,慢慢扶到火塘边。

阿阮坐下来打量四周,然后问道:“姐姐,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房子?”

月红颐迟疑地说:“这是我以前的家……”

刚好继续说又听见风斩麟呻吟着:“水……水。”

月红颐端起水杯,扶着他给他喝了一点。

接着风斩麟却剧烈咳嗽起来,口里又吐出来一口黑血,然后胸膛剧烈地起伏起来,月红颐一摸他额头滚烫,看他情况不妙。

又连忙去拿来一个破布放到冰水里,拧干后再给他敷上额头。

心里暗想:“看来要尽快去找到解药了。”

一会风斩麟才逐渐气息平稳一点,又昏睡过去。

月红颐看他情况稳定了,又坐回火塘边,对着吃东西的阿阮说:“阮,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下,但是我明天要去雪山上找雪莲冰果,以前族医告诉过我,它可以解世间所有的毒。现在羽灵泽死了,我这个毒也没有解药。”

阿阮担心地拉着月红颐的手:“姐姐,但你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找到那冰果?”

“就在后面的雪山之巅。”

“可是你怎么上去。你又怕寒。”

月红颐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阮,我明日一早便去雪山,估摸着应该2天能回来,你帮我收拾下2-3天御寒的东西。如我回不来……如我回不来,他……风斩麟估计也活不过这几天,你以后就自己好好打算。”

阿阮一听她说要回不来,一下呜呜大哭起来,月红颐抹了抹她的眼泪。

冷静地吩咐道:

“去收拾吧。”

“收拾完我们早点歇息。”

月红颐走到门口看到外面雪也停了,木屋四周寂静一片,漫天星斗下映射在巍峨的雪山上。

自己应该没有问题的。

想完便拴上门,早早地和阿阮同榻睡着了。

翌日又是大晴天,外面的鸟叫声此起彼伏。于是她马上翻身起来,穿上最厚的袍子、帽子,围脖,交代好阿阮生火煮食,照顾好风斩麟和马。

吃了点奶酪和干饼背上行囊,又带上弓箭和匕首,就推开门出发了。

这几日天气晴好,正好利用这个时节去找,不然起了暴风雪就再也无望了。

月红颐一直沿着溪水往上走,因为这样上山的路途最近,只见她身手敏捷,长达几个月的训练加上她北部人天生的体质优越,让她轻盈如风,很快她就远离了树林,来到了冰雪区。

仰头看这座威严的雪山,蓝色的天空下雪白的山峰,秀丽却也陡峭险峻。

月红颐来到灰色的岩石处,开始把匕首拿出来,把匕首插入石缝的,然后这样慢慢攀岩,一点一点,才一会太阳就正中了,她才攀了一点点。有时雪还会掉下来,差一点打到她头上。

但是她性格坚毅沉稳,依旧不慌不忙地往上爬。

天上的孤鹰在天际翱翔,整个世界都安静地好像只有她和雪山,还有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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