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舒的长发湿漉漉的搭在胸前,有几缕从领口顽皮的溜到了半透明的袍子里。
白袍湿着贴在身上,完美的曲线若隐若现。
慕屹川眯起眼,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
这人细嫩修长的手指缓缓解开腰带,他天生媚态不自知,风情中带着羞涩,那动作极慢。
炙热的目光,只是这么盯着,楚星舒就觉得浑身开始燥热,他耐不住,开口道:“你……转过脸去。”
慕屹川笑了一下,倒真依言转了身。
楚星舒背对着他,将褪去了衣物的身子沉入水里,只露出脑袋在水面。
他舒服的闭上眼,让暖暖的泉水包裹自己。
被人从背后搂住,他连眼都懒得睁,就这么靠着慕屹川结实的胸膛。
慕屹川的手指轻轻拨着水,语气慵懒:“今日入宫是找我吗?”
“嗯……”
“可你却只去见了父皇。”
慕屹川随意的在他柔软的皮肤上轻划,楚星舒抖了一下,躲闪道:“别弄了,痒……”
慕屹川咬了他的耳朵一下,气息在耳边拂过:“哪里痒?”
“明知故问。”
“原来你这么怕痒啊……那还不老实说。”
楚星舒按住他作弄的手,“二皇子贵人事忙,我只得借入宫请安的名义曲线救国,你还好意思质问我。”
语罢,他冷了面容:“还未恭喜二皇子大婚在即,也好,有了如花美眷,你我这段,也可以就此翻篇了。”
慕屹川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的脸侧过来,对上眼眸。
楚星舒长长的睫毛上沾了一滴晶莹的水珠,他俯首轻轻吻住,“这可就冤枉人了,你随便抓个宫人问问,就该知道我当日是如何回绝的。”
楚星舒自然知道他是如何答的,不过是心里有些不痛快,故意刁难他罢了。
他自出生起就在和这具身体较劲,就这么活了一年又一年。
知道来日不多,故而,他喜欢随性而为,随遇而安。
先帝于他而言,是无趣生命里的一道光。
对先帝,他近乎虔诚的崇敬。
眼前这人,顶着与先帝相似的一张脸,他是喜欢看的。
尤其爱看他眉目中的桀骜不驯,那是截然不同的神色。
先帝在楚星舒心中,如上神不可直视。
可慕屹川不一样,他的欲念可以毫无顾忌的在这人身上释放。
有限的生命,最该体验的,不就是欲念么?
楚星舒转过来,缠上他的身子,得意的听着他乱了的气息。
岩石抵着背,有些疼,这疼渐渐演变成了难以言说的欢愉。
慕屹川的后背,被抓出一道道红痕,他确定,那夜,他肯定是被眼前人骗了!
这种蚀骨的滋味,他不可能会忘!
慕屹川咬牙切齿道:“楚星舒,你这个……小骗子!”
他加重力道,似要将楚星舒从身到心撕碎。
“……骗你……恩……什么了?”
楚星舒眸光湿润,语句破碎,有些承受不住。
慕屹川冷笑:“还不承认!”
他猛的将人翻过来,楚星舒的双手撑在石壁上,后背上的红痕已经泛出血丝。
慕屹川停了下来,皱眉盯着那血丝,轻轻抚着那红痕,叹息一声,将人抱起,朝汤池边走去。
楚星舒眼尾轻挑,“二皇子没力气了?”
慕屹川瞪他一眼:“疼也不说,你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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