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爷。”
姜峰喊一声,走进院子。
张老汉看着两个半大孩子,又看看他们碗中兔肉,叹息一声让两人进屋。
“进屋吧。”
关上院门,张老汉带着兄妹俩来到厨房。
灶台上,他那碗吃了一半的面条,还放在那儿没动。
走进厨房,张老汉没去端面碗,转身将角落把一张小方桌搬出来。
“把碗搁在这上面,我去给你们拿碗筷。”
找出两张小矮凳坐下,姜栖悦转头打量张老汉家厨房。
张老汉妻子早就过世,家里有两个儿子早已成亲,在江城药铺做看诊大夫,平日不大回来。
家里,基本就他一个人。
姜栖悦望着整洁干净的厨房,发现墙壁前的一排架子,转头拉了拉姜峰袖口。
姜峰把碗放到小桌中间,转头看姜栖悦,小声道:
“怎么了?”
姜栖悦抬头看他,笑起来:
“张爷爷家厨房好多草药。”
姜峰抬头望去,看见架子上干药草后,点头:
“恩,杏花村村民平日都是找张爷爷看病抓药,这些药草,都是给村民治病用的。”
姜栖悦当然知道,她之所以这样说,是起了另一个念头。
不过,这事不急,吃完饭再说都不迟。
张老汉拿出两副干净碗筷,走到灶台前:
“锅里还有面,我给你们兄妹一人盛一碗。”
“谢谢张爷爷。”
姜峰起身道谢,等张老汉装好面条,接过面碗递给姜栖悦。
姜栖悦坐在矮凳上,人小脸娇,捧着面碗,等两人过来。
张老汉跟姜峰端着面碗过来坐下,张老汉给兄妹俩一人挑了坨兔肉,问他们:
“姜大石昨天走后,还没回家?”
姜峰握着筷子点头:
“每次跟娘吵架,爹都会去城里喝酒,隔两三天才回来。”
一个村子,张老汉也知道姜大石跟陈花德性,听姜峰这样说,叹口气没说话。
在他看来,姜大石跟陈花都不能算是人。
特别是对姜峰种种,连他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
这些年,张老汉都记不清,帮姜峰接过几次断腿,上过多少次药。
可以说,姜峰这孩子能活到今天,全算他命大。
“好孩子,先吃饭,吃完饭我送你们回家。
既然这几天,你爹娘没在家,你就好好休养,别出门干活了。”
姜栖悦赞同点头:
“张爷爷说得对,哥你腿还没好,要多休息,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文中多次提反派姜峰有个隐疾。
每逢阴雨天腿脚阵痛难忍,要喝两碗止痛汤才能压下去。
以前姜栖悦不懂,现在看来,是他少年期,被爹娘折磨得太厉害,落下的老毛病。
“我知道了,张爷爷。”
张老汉这些年对他的照顾,姜峰一直记在心底,他的话,姜峰多少能听进去几分。
三人边聊边吃,大多时候是张老汉问,姜峰答,姜栖悦捧着碗专心吃饭,时不时抬头听两人说话。
不大功夫,桌上两碗兔肉就见了底。
姜栖悦吃得有些撑,等张老汉跟姜峰吃完,自发起身去收拾碗筷。
姜峰本想帮忙,却被她一把按住,让他跟张老汉多说会话。
姜峰无法,只能退回来继续跟张老汉聊天。
说着说着,姜峰突然想起一件事。
“张爷爷,我记得您有一本自己编写的药集,能不能借我看两天。”
张老汉笑着点头:
“你小子,怎么想学医?”
姜峰摇头:
“不是,我只是想看看,山中哪些药材值钱,我想找些去城里卖。”
即将去祁府学文,手里没银子不行。
找姜大石跟陈花要完全没可能,姜峰只能自己想办法。
张老汉略一沉吟,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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