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正坐在书桌前写着东西,忽然就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抬头一看,发现是顾鲤还是如同刚刚跑出去一般,是拿书遮着脸跑回来的,跑回来后又立马把门给关上了。
做完这一切,顾鲤就径直坐到了书桌旁,满脸通红。
常安见状,就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牵住她的手,问道:“又怎么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顾鲤就又觉得有些委屈了,她举起诗集想拍他一下,但是却顿在了空中。又想了想,就把诗集放到了一旁,转而用手掐了一把常安的手背。
“都怪常郎!”说着就有些气呼呼地把脑袋别了过去。
常安见她有些不开心,干脆就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轻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安慰道:“好好好,都怪我。但是顾娘也要说说怪我些什么啊,让我死个明白好不好。”
“我刚刚出去的时候,遇到父亲了......”顾鲤红着脸说道。
“遇到父亲?”常安有些不解,“只是撞见了父亲而已,那又怎么了?”
“如果仅仅是遇到父亲当然没什么了,但是......”顾鲤越说脸越红,“但是父亲身边还跟着咱们大唐的丞相啊。”
丞相?常安思考了一番,心里道:“遇到两个人而已,不应该这样啊......”
于是又问道:“那发生什么了?”
顾鲤只好说出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刚刚我跑出去就想躲一躲常郎你,结果一不小心就跑到了前院那里,我以为前院没有人,就寻了一处地方读诗。”
“然后读着读着有些入迷了,连父亲来了都不知道。”
“然后就被看了笑话......丢死人啦!”
顾鲤越说越觉得丢人,就抬起双手捂着脸,发出了一丝呜呜的声音。
常安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没事没事,父亲和丞相不会记在心上的。也不用怕,而且顾娘你想想,你长得这么好看,一些小事情是没有人会说你不是的。”
“再者说了,父亲和丞相都是大忙人,这点事儿估计要不了几个时辰就会把这件事给忘掉了,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被这么一哄,顾鲤才慢慢地把手从脸上放下,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吗?”
“你常郎什么时候骗过你?”常安拿手指刮了刮顾鲤的鼻尖,眼神里满是宠溺。
“没有......”
“那不就是了,看会儿书还是去绣东西?”常安说着,还拿起刚刚被丢到书桌上的诗集,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看书。”顾鲤毫不犹豫地把常安手里的那本诗集抢了过来。
“那就好好看书咯,明天常郎再带顾娘去登高辞青好不好?”常安说着,又拿指尖轻轻地蹭了蹭顾鲤的小鼻子。
“嗯。”顾鲤点点头,刚刚的那些小情绪早已被抛去了脑后,现在就安心地倚靠在常安的怀里读起了诗。
......
次日便是重阳节了,这天不仅是国子监会放假,就连宫廷朝堂也会给官员们放假,让官员们去祭拜祖先、登高辞青。
所以,常安和顾鲤起床之后,二人就被常文孟安排去沐浴焚香。然后就被带到家中的祠堂里,祭拜了一番先祖。
祭拜完了先祖后,常文孟就吩咐了人去准备马车,而常安和顾鲤则回到房间里去,准备一下登高时要带的东西了。
回到屋内,常安就在自己的剑架上拿了把剑挂在腰上,而顾鲤则是去到书桌前,拿起了常安写的诗集。
常安见她时时刻刻都要拿着这个诗集,便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我们今天是去辞青,怎么顾娘还要拿着诗集去啊。”
“因为我喜欢啊,到时候拿过去还能解解闷。”顾鲤答道。
见此,常安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由着她去了。
出了门上了马车,常文孟一家三口就直奔城外去了。因为常安是住在安仁坊,离城门还有些距离,于是顾鲤就趁着坐马车的这段时间,就挽着常安的臂弯,又看起了诗集。时不时还指着其中一句,询问常安是什么意思。
而坐在两人对面的常文孟见到两人如此和馨地一幕,也是笑笑,不说什么。
马车穿过朱雀大街后,便来到了明德门前,等候出城。常安就趁着这个时候,掀起了车窗的帘子,看向外面。却发现街道上的马车远比先前的多,应该是那些达官贵人今日难得清闲,便趁着重阳节,也出城去登高赏玩去了。
不时,马车就出了城,来到城外的一座山前停下。
常安等人都下了车,这时常安就发现自家马车旁边也停放了不少的马车,绝大部分的都是那些平日里不得空的官员及其家人。顾鲤此时也是合上了诗集,从挽着常安改为牵着他的手。
常文孟此时也是看到那些官员,互相拱手问候。
而常安和顾鲤还站在原地,想先从马车的颠簸中缓回来一下。此时就听到了身后传来杜诚明的声音:
“常兄!顾娘子!”
常安和顾鲤回头看去,发现杜诚明带着崔湖锦、张汝思和赵关中朝他们走了过来。见状,夫妻二人便向他们行了个礼,对方四人也纷纷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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