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傻柱被放出来了。

吕南星担忧的跑出去,因身子还未好全,走几步就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走到军备衙门外头,就看见了傻柱。

吕南星长长舒了一口气。

“傻柱,你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给你用刑?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冻伤?”

大雪天马上疾驰,穿得再多,那风也能往脖子里钻。

“没有,没有,夫人,我好着呢!”

他不知道的是,他当晚正好躲开了廖胜迟的审问,之后廖胜迟管不着了,否则可能会脱去一层皮。

见傻柱没有受伤,吕南星心里的石头才真正落了下来。

“那你先好好休息。”

“夫人,我不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您吩咐我。”至于侯爷让他做的事,他会去做,但不必告诉夫人了,以免连累了夫人,或累了她担心。

“傻柱,以后别叫我夫人,我不是什么夫人。”她看了眼天空,明净而空旷,已经不下雪了。

“我和你一样,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以后就叫我吕娘子吧。”

“好的,吕小娘子,那——我无需休息,您是不是想去打探吕二顺的消息?”

“嗯。”

那日,赌场几人从榆县回来,将吕柳儿抓到了肃宁府,听说吕三顺脸上的疹子还未好,就没敢马上去他们还银子。

过了几日,他们请了一个大夫去看吕三顺,确定他好了,他们才敢押着吕柳儿上门,只是上门前,他们半路被一男子拦住。

男子身长八尺,龙章凤姿,鬓若刀裁,剑眉星目。他长着一张给他们添堵的俊脸,手里拿着剑,黑色的披风在身后猎猎飞舞。

吕柳儿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看着他那双如同深潭般的眼睛,她突然明白了什么,顿时心跳如鼓。这一定是来救她的男子,太好了,她得救了,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嫁给他,这辈子她就是他的人了。

只可惜她的嘴被堵住了,否则——

“来者何人?莫挡爷的路!”

“你的脏手打了不该打的人,还有,在本将军面前,你还不配当爷!”

将军?所有人震惊了。

还未等更多反应,那一剑就砍断了领头人右手。

“啊——”

男人收回剑,在吕柳儿期待的目光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所以,他不是来救自己的吗?吕柳儿扭动身子想要呼救。

讨债的几人押着吕柳儿去找大夫,包扎后,领头大汉终于确定为何会遭此劫难,是因为他们找了那药行的麻烦,那女人说了,她的靠山是什么将军,之前他打了对方一个巴掌,所以对方砍了他的手。

大汉咬牙切齿,怒不可遏。他当然不敢去找什么将军报仇,但造成他去药行找麻烦,打女人,被砍手的原因,不就是那家人骗他去收铺子吗?

他讨债那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如今日这般憋屈的事。

这些人敢骗他就不是讨债那么简单了。本来只是想多要一些银子,如今看是不能用银子善了了。出了医馆,他们就去了吕家住的院子。

“居然敢骗老子,给老子砸。”

几个人一进门就将能见到的东西全砸了。那些被吕二顺视为珍宝的药材也全都弄得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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