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翌日,吕南星问管家要了路引启程去了榆县。路引本是当地官府负责,但军备府家眷例外。
他们一家本是榆县下的一个村地里刨食的农民,后他们全家因爹娘成婚多年无子被她奶赶出村里,她也一同被赶了出去,出去后爹娘就生了阿弟。
他们外出五年才回来,带回了一些钱财,回来后因带回了阿弟,再次出去的时候就留下了他们姐弟俩,但没多久就传出了爹娘溺亡的噩耗。
此后奶和二叔三叔小姑便搬到了镇上,不久又去了县城,她如今不得不怀疑起来。他们突然有银子搬家,搬家后还支棱起一个铺子,那些本钱是哪里来的,是他们害死了爹娘吗?
城中清晨薄雾袅袅,阳光清透,虽然很冷,但大家都还要生活。来来往往的人或忙碌,或悠哉,大致多少也与性子有关系。
一个早餐摊位前,一穿着破烂的小乞丐被人踢打。
“偷老子的饼子,叫你偷,叫你偷,傻柱!”
“停车。”
吕南星从马车上走下。她戴着帷帽遮了脸,但今日打扮刻意显出华贵,她到县城,本就是去显摆的。而对待贵人,人们多少给予尊重,或是讨好,或是害怕。
“住手,我替他买了,再给我十个。”吕南星不是烂好人,但她知道傻柱这个名字。
“我不是偷的,不是偷的,是别人给我的。”傻柱辩解道。
“哟嚯,你这是刚醒就见菩萨?还别人给你的,谁给你的?平时你这张嘴傻得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竟然还会狡辩!”
“你叫傻柱?”吕南星问道。
傻柱点头。
“你怎么证明这个饼子不是这家摊位的?”吕南星是相信傻柱的。
“这个——我——刚刚那人已经走了,我帮了他一个忙,他给我的。”
“看看看看,这都是狡辩之词,傻柱还能帮人忙呢?你能帮上什么忙啊?你若是能帮,还用当这个乞丐?”
“老板,我买你一个饼子。”
“拿好嘞客官。”老板揭开锅盖,从蒸笼里拿出来一个冒着热气的饼子,饶是吕南星已经吃过早点,看着这团热气,也觉那东西好吃。
抱琴付了银子。
吕南星用手掰开一片,又掰开傻柱的一片,呈给那摊主:“老板,你这儿是不是只卖一种饼子?”
“是,还有包子,馒头,客官还想要些什么?”老板没注意吕南星手上的动作,还以为她还想买其他东西。
“您看,您的饼子和他手里的饼子一个松软,一个硬实,并不一样。”
吕南星又掰了另两片给旁边看热闹的人。
“确实不一样啊!”爱看热闹是大魏人的天性,这摊位因这件事围上来更多人,至少知名度就更高了,她都有些怀疑傻柱是不是给这老板当托了。
“所以老板,这就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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