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进了厨房,看到柳小如,眼泪就下来了。

“娘,怎么了?”柳小如拿了件破衣服当围裙,此时在衣服上擦手也不在意,走过去把母亲揽入自己怀中,轻声安抚。

刘氏哽咽道:“顾满田家,混蛋!他把分给满仓地里的小麦全拔了,那可是小麦啊!”

顾满仓一听这话,转身就要去找顾满田理论。

就被柳小如给呵了回来,“顾满仓,回来!”

顾满仓脚步一顿,眼里满是怒火,柳小如声音里带着克制隐忍,问道:“你去找顾满田有什么用,无非是白费力气。”

刘氏抽噎着点头,抹了抹眼泪,劝道:“满仓,你大哥就是个浑不吝,我去找过他了,他不承认,连门都不开,你生着病,别气坏了身子。”

顾满仓握紧了拳头,不甘心地看向顾满田家的方向,最后无可奈何地垂下头回了柳小如身边。

他才19岁,在现代不过是个天真烂漫的大学生,现如今经历了这些,柳小如心里满是疼惜,抬起手轻轻摸了摸顾满仓的脑袋,

“别气了,顾满田多行不义必自毙,咱们来日方长。”

刘氏重重地点了点头,一想到两亩地的小麦就这么没了,心里就一抽一抽地疼。

“好了,都别伤心了,咱们先吃饭。”柳小如从橱柜里拿出碗筷,烫了烫之后,先给刘氏盛了一碗,“娘,我亲手做的,还加了鸡蛋,您尝尝。”

锅盖刚一掀开,刘氏就闻到了香味,“真好,我儿手艺真好。”

顾满仓也捧着一碗鸡蛋面,一个劲儿地点头,表达自己强烈的认同。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木桌上的油灯是唯一的亮光。

柳小如吃完碗里的面条,两天来第一次终于有了饱腹的感觉,他摸着肚子跟顾满仓以及刘氏说:“娘,顾满仓,我想种点柴胡,就用顾满仓家的两亩旱地,行吗?”

顾满仓此时也放下了碗,虽然是白面掺了些粗面,但是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吃这么好的面条,面对柳小如的提议,他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反正他如今入赘了柳家,一切都是给夫郎的。

刘氏愣了愣,问道:“如哥儿,柴胡是什么?好种吗?”

柳小如不知道这个时代药材的具体价格,不好回答刘氏的问题,“娘,柴胡是一种治疗高热的药材,喜欢湿润的土地,咱们村有清水河,土壤正适合种柴胡。”

“现如今冬日来了,这是需求大的时候,应该能赚到钱的,具体价格得明天去药铺问了才知道。”

刘氏不懂这些,“那你打猎怎么办?”

虽然每次柳小如上山,刘氏都心惊胆战的,但是猎户日子总比普通农户过得好。

“娘,我这次被蛇咬,好不容易活下来,已经不敢往深处走了。”柳小如是不会打猎的,原身用来的打猎的弓箭早就束之高阁了,正好跟避免被刘氏怀疑,

“况且种药材很挣钱的,娘,孩儿如今已经成家了,想多点时间来陪陪您跟相公。”

一声相公,臊得柳小如脸上爆红,顾满仓同样如此,白皙的耳朵尖滚烫滚烫的,还好视线昏暗,刘氏对小夫夫俩的异样毫无察觉。

“也好也好,如哥儿长大了,知道顾家了。”刘氏高兴地点了点头,只是心疼儿子一个小哥儿要顾着三张嘴吃喝,“只是苦了你了。”

“娘,孩儿不苦,能跟你······还有相公在一起,我很幸福。”

一声相公也是叫,二声相公也是叫,柳小如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羞人的称呼了。

由于第二天要去县城官府衙门处登记婚姻关系,刘氏催着柳小如跟顾满仓早点洗漱睡觉,等柳小如端着一盆热水进了房间时,顾满仓已经坐在炕上等他了。

“你,不介意跟我一起泡个脚吧?”柳小如有点害羞,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一起泡脚也没什么,但是顾满仓是他老公,顿时他就有点想歪了。

暗骂了句流氓后,柳小如甩了甩脑袋,把脑子里不合时宜的画面甩开,故作镇定地坐在炕边,两个人离得大概有一拳的距离。

顾满仓自求入赘,自然不介意跟柳小如亲近,他把手里的东西丢到柳小如怀里,低着头兀自脱鞋脱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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