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走吧。”古夏搀着伤重的田李走出去。

约莫一炷香后,两人来到一条街上,由于到了下半夜,四周漆黑又无人。

双眼模糊的田李问道:“古书生,这好像不是去我家的路?”

古夏:“我知道,你伤成这样了,先去医馆吧!”

田李:“古书生你人真好!我对你起了歹念,你还愿意帮我。”

古夏笑着:“我们儒家讲究以德报怨,再说你已经受到惩罚了,接下来要改正重新做人啊!”

“古书生,你比那些官老爷、白胡子酸秀才更像大儒,怎么会考不上童生呢?”

“唉!有些事很无奈!我只求保持一身正气,彰显儒家风范就行…”

说着说着两人来到县城里一条河前。

古夏说:“到了!”

“到了?”田李不解。

古夏露出诡异的笑容:“没错,河边很适合抛尸你不觉得吗?”

“古书生!呜…呜…呜!”

只见田李想说什么,古夏掏出之前那柄短刀对准他的心口就捅了进去,噗嗤、噗嗤,一连捅了七八下。

噗通!

田李睁着他被石灰烧到满是血丝的双眼,倒在地上。

“呼呼呼…”

看着没了气息的尸体古夏喘着粗气,胸腔里心脏狂跳不止,一时间他有些莫名的激动和亢奋。

良久,平静下来的他把沾血的钢刀在尸体上擦了擦,然后从尸体上摸出一串钥匙来。

哗!

古夏一脚把尸体踹进河里,冷笑一声。

“哼!圣人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从田李掏出那柄钢刀时,古夏就没想让他活着,只是死在家里处理尸体很麻烦。

丢在河里,以高宁县衙的破案效率和技术,大概就是个悬案了。

就算被查出来。

大乾律:杀入室窃贼者一律无罪。

古夏只是不喜欢和县衙打交道,琐事太多。

收起钢刀,按照田李的指示,不一会功夫他就摸进了田李的家。

里面果然空无一人,寻找片刻,古夏在床下找到一个小木匣,用钥匙打开一看,里面满满的碎银子。

粗略一下,不少于二十两,应该是他的老婆本。

“发财了!发财了!怪不得剪径截道那么多人干,来钱真快!”

古夏念叨着。

匣子底下还有一瓶无名药膏和两本书,一本《鹰爪》,一本《铁皮功》,翻开一看,大抵是一些外家功夫的秘籍。

“切!什么三脚猫功夫,练了屁用没有,还不是被老子一椅子撩倒!”

不过古夏也没有扔,打算带回去看看再说。

他搂着匣子往外走,还不忘把床下一壶灯油提走,毕竟这个世界照明很贵的。

来到正屋,古夏看到了堂前摆放的田李母亲灵位,供桌上还有最近上香祭拜的痕迹。

“看来还是个孝子!”

古夏恶趣味似的走到灵位前,一手举起做合十状,一手则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嘴里念叨着:“老道我恭喜你们母子团圆!”

言毕,他关上门离开。

回到家里时天蒙蒙亮,一夜未睡的古夏躺在床上,很快进入甜美的梦乡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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