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女孩的身影,姜一息恍惚间看见玻璃中的女孩抬起了一只手,手里好像还握着什么东西。

姜一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下巴上的绳子里空出来一只手,朝着玻璃中的人影抓去,恍惚间好像碰到了,又好像什么也没摸着,姜一息艰难的吐出‘欣欣’两个字后,两眼彻底一翻,全身便没了动作。

等姜一息睁开双眼已经是晚上了,睁眼的同时她嘴里还喊着欣欣的名字,犹如噩梦惊醒一般。

姜一息冒着一身冷汗从床上坐起,她左看看,右看看,疑惑的自言自语道:“我不是在阳台上吊了么?难道是白天睡着,做梦了?”

她刚伸手打算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就发现手里握着一个手链,这手链是由珍珠穿线制成的,亮白的光泽很是吸引人。

“这不是之前我给欣欣买的生日礼物么。”姜一息念叨着,她明明记得这串手链随着欣欣的骨灰一起埋在了南山那片公墓里。

姜一息冥思苦想,就是想不起来这手链怎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看着这手链,也算是有一份念想,姜一息把手链戴在左手手腕上,刚戴好,姜一息惊奇的发现手腕上的烟疤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白皙光滑的皮肤。

同时,之前还发颤的左手也已经痊愈,身上那些瘀伤也一同消失不见,姜一息下了床,在那个碎裂的镜子面前脱下连衣裙,她前后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竟然真的一个伤口都没有!

“我这张脸,有多久没这么完好过了。”姜一息用一只手仔细的摸着自己的脸,难掩内心喜悦的说道:“什么时候我这皮肤竟也这么好了。”

但定睛一看,下巴处还是有一道紫红的印记,看到这里姜一息意识到了什么,快速的向厨房走去,她站在厨房门口就看里面的阳台上挂着个什么东西。

打开阳台门,地上有一个摆好的木凳,姜一息再抬头一看,晾衣架上挂着自己下午剪好的绳子。

姜一息拍拍头:“我怎么有点记不清了。”一些上吊的片段在她的脑海里零星闪过,但整体的事情都已经连贯不起来,正在姜一息想的头都发疼的时候,左手上的手链亮了一下,她瞬间冷静了下来。

“可能是老天不收我。”姜一息通过窗户看着飘雪的天空自言自语的说道。

回过神的姜一息把晾衣架放低,然后左一圈,右一圈的把挂在上面的绳子拆了下来。她把凳子也搬了回去,就好像从来没有打算过自杀一般,刚收拾利索客厅就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许山河回来了。”姜一息心里想着,然后快速的跑到卧室穿好了衣服。

看着桌上女儿的照片,姜一息终于下了决心要离婚:“今天,我要跟他把话说明白。”

‘砰’的一声,摔门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过来,同时一股浓浓的酒味也飘了进来。

“死八婆,你人呢?快出来伺候老子!”醉酒的许山河冒了一身的汗,他急切的想洗个澡:“给老子烧水,我要洗澡!”

姜一息从卧室走出来,看着许山河的样子她本来想说的话却都说不出来,只答了句好,就准备去卫生间把热水器打开。

许山河瞧见姜一息的脸蛋儿和平时不太一样,一把抓住了正要去卫生间的姜一息:“老婆,你这脸怎么不太一样?”说着话,许山河还用沾满酒渍的手摸了上来:“要不我们先活动一下,然后再一起洗个澡。”

看着许山河一脸的流氓像,姜一息推开他的手,还给了许山河一个白眼。

许山河开始不依不饶:“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这夫妻的义务你总该履行一下吧!”说着许山河用手开始撕扯姜一息的衣服,扯烂的胸口露出淡粉色的文胸,再加上姜一息身材本来也不差,这若隐若现的情景更是让许山河心潮澎湃。

“你干什么!”姜一息一把推开许山河生气的说道:“我们离婚吧!”终于这几个字脱口而出。

许山河听见‘离婚’二字,就像点燃的炸药桶,他一只手从后方抓起姜一息的脖颈,不断的往前推搡,推搡的过程中,许山河在姜一息耳边嚣张的说道:“离婚?下辈子吧!”

到了桌子前,许山河狠狠的把姜一息的上半身按在上面,另一只手开始扒姜一息的裤子,期间嘴里一直说着污言秽语:“我看是太久没干你,你开始放肆了吧,就让老公今天好好的满足你!”

姜一息的两手胡乱的挣扎,反抗间她摸到桌子上放着的花枝,直接抓住反手扎向了许山河的腰部。

“幸好老子还没解皮带!”许山河看着自己的裤子被扎出一个洞,反而变得更加兴奋:“怎么,你现在喜欢这口了?”

姜一息努力的从桌子上翻了个身,许山河看着里面半遮半掩的肉体变得如饿狼一般,整个身体压到姜一息的身上蛮横的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刚准备下嘴,可没想到‘哗’的一声,这桌子被压散架了。

两个人一下子滚到了地上,姜一息被桌子硌的后背发疼,下意识的用手摸了过去,许山河看见她手腕上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立马爬到姜一息身边,死死抓住她的手。

“好啊,你个该死的东西,你天天说家里没钱,结果还买了新手链!”说着许山河就要把手链从姜一息的胳膊上撸下来。

“这是女儿的!”姜一息嘴里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女儿?”许山河变得更加气愤:“你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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