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顾长河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就在偏室等着。

本来只是坐在小凳子上喝两口茶,可是越来越喝不下去,干脆放下杯子在屋里转悠。

奇了怪了,不知为何,今日里他看这屋里的东西格外顺眼。

几本书就正正好好摆在它该在的位置,茶几也不偏不倚,还有那盆九里香,简直就是恰如其分。

顾长河心情甚好的拎起水壶,到外面打了壶水,细心的给九里香浇着水。

这盆花已经凋谢了,前些时候开了花,细细密密的白花掩在长椭圆形的绿叶里,含羞带俏,还带着一股子淡雅的清香。

顾长河手里浇着花,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来沈宴清。

他的师尊,和这株九里香好像。

总是一身白,冷冷清清的,高雅淡泊,靠近了有股好闻的冷香,远了又觉得触不可及。

顾长河盯着九里香出神。

含羞带俏啊……

像昨天晚上的师尊。

也像密境里的师尊。

不知道为何,顾长河总是对让沈宴清害羞有股子莫名其妙的执念。

或许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看到别人这样子脸红羞涩,他或许只是冷冷一眼扫过去觉得他扭捏作态,但是换到沈宴清身上,他就只感觉可爱的要命。

顾长河的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极其好看的弧度,手上水壶拎的稳稳当当,浇水浇的细致均匀。

他的师尊啊,害羞起来总是耳根子先红,脸上却克制的没有一丝羞态,但若是细看,还是会发现那狭长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奇怪。

噢,对了,沈宴清还会稍微抿一下嘴,眸子会不自觉地往旁边斜,一秒钟八百个小动作真的不嫌多。

一不留神,水浇多了。

顾长河深吸一口气,连忙放下水壶,将那盆花搬到窗台前,找了一个绝佳的位置放着。

顾长河心情不错的环视了一圈,又向窗外漫不经心的看去。

却依旧没什么动静。

顾长河挑挑眉,算了,师尊不来找他,他就去找师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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