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表演，杨老没有打断，等待他们自己说够为止。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口干舌燥的终于说得差不多了。
“说完了？”
杨老询问两人。
明明杨老语气非常平静，但两人都有种他在压着火的感觉，霎那间，噤若寒蝉。
“你们要不要听听你们自己刚才说的话？”
最终，杨老没能把火压住，怒声道：“危险？定时炸弹？让警卫盯着？你们把他当成什么了？罪犯吗？！”
“是！他是和正常人不一样，但他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更不应该被你们当成杀人犯一般对待！
在今天之前，我本以为你们会因为他的精神问题而给予他更多的关怀和照顾，然而我看到了什么？你们把他当成疯子、当成危险分子、当成犯人，冷冰冰的看守他、控制他！”
“特别是你！”
彻底爆发的杨老，丝毫没给谭威面子，怒指向他，“口口声声说，让子丞留在这这儿是为了让他尽情发挥天赋才能，但实际呢，你只不过是把他当成一个工具人，一个能提供高科技技术的工具人而已。”
“呵呵呵……”
越说越气，杨老气极而笑，冷笑着盯着谭威，“尤其这位工具人还患有精神障碍疾病，简直太完美了，可以让你毫无顾忌的控制、利用他，对吧。”
“不不不……没有，我从没这样想。”
唰的一下，谭威面色一片煞白，整个人被杨老诛心的话震得连连后退，头摇如拨浪鼓。
不知是发泄出来后心里舒服些，还是看透人间冷暖，杨老脸上怒色渐渐褪去，看向谭威的眼神满是失望。
“这话不用跟我说，你去跟你自己内心说吧。”
“至于你。”
杨老转移目光看向刘温良。
噔，
刘温良慌了，一如谭威般，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一步。
倒没有像对谭威那般说什么诛心的话，杨老平静如叙述般的说：“我不知道是你们自作主张，还是有人要求你们这么做，但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从一开始你们就错了，不该用对待犯人的方式对待他的。”
“可他就是罪犯，他炸了学校实验楼。”张君脱口而出。
“闭嘴！”
“闭嘴！”
谭威和刘温良齐声呵斥，宛如要杀人般的眼神扎向他。
闻言，杨老闭上眼，深呼吸一下，缓缓睁开眼睛，淡淡说道：“他犯了罪，你们可以让警察把他抓走，但一面说他是罪犯，一面又要利用他，只会让我觉得你们虚伪肮脏。”
说罢，不愿再待下去，转身向车走去。
“小李，你陪谭将军去趟实验室，让小陈把子丞留在那儿的激光武器资料整理好送去我那儿；犯了罪自然要承担后果，别的我帮不了，只能把资料递上去，看看能否给子丞争取宽大处理。”
后面一句，杨老是说给刘温良等人听的。
“好的杨老，我马上去办。”
助理小李点头应下，打开车门，扶杨老上了车，轻轻关上门，待军车驶远后，来到谭威面前。
“哎~”
长叹一声，面色依然发白的谭威，没说什么，走向另一辆军车，小李则紧随其后跟上去。
“走吧。”
大脑乱糟糟的刘温良，招呼一声，走向他们自己的车。
事已至此，已然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再待下去，除了惹人厌外，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局长，我们就这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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