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杨康的想法,他是想此行就与丘处机他们一行人立即回转终南的,可无奈慈母多败儿,无论杨康如何去劝说,其母都没有答应他的要求。

最后还是在杨康好说歹说下,其母才用年龄为借口来搪塞,说是再将养几年后才同意放他远游。

见事不可为,杨康也没执拗下去,只能双目含泪,目送师父、师弟他们悄然离开了赵王府。

“唉,天天待在这死气沉沉的王府里,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时间一转,又是半月有余。

一路走来,只见北方大地遍地苍凉,金人更是嚣张跋扈、四处厮虐,沿途的汉人更是无不苦不堪言、苟延残喘。

每每看到此处,林志北都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感,在城里面这些金人还是有所顾忌,众人也是不了了之。

可是一到了乡下村落,这些金人就开始变得无所顾忌了。

每当见到不堪之处,林志北也都抢在丘处机之前,直接就抡起大锤,冲进了那些作恶多端的金人之中。

“八十……八十。”

往往只是一锤,作恶的金人士兵无不倒地不起,偶尔走运的换来的也只是多捱一锤罢了。

“师父,师弟嘴中的八十到底是何意,莫不是什么锤法口诀吗?”

尹志平虽说一路上已经司空见惯,可他还是一脸的懵逼,抬头不解的看向了丘处机。

只见在他的注视下,丘处机也是茫然的摇了摇,随即又露出欣慰的笑容。

“为师也是不知志北口中八十的意思,不过志北的武功相较与在中都之时,又有了明显的长进。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看来这一路上生死之战的磨砺,对他的确是大有裨益。”

“呃……”

尹志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反驳师傅的话。

尼玛,一人一锤,你说这是生死磨砺?

唉,师弟还是太冲动了,弄死个金贼还不简单,随随便便下个毒不就完事了,非要锤得遍地都是红的白的,看来等会自己又要忙活了。

只是不待他去多想,林志北已经走下了“战场”,他倒也没有辜负尹志平的期盼,每具尸体更是补上一锤,还是对准了头部,足可见为何尹志平有如此深重的怨念了。

“志北,你的杀心太重了。”

丘处机长叹一口气,一脸严肃的模样。

林志北早已习惯了他的教诲,也是不以为然,只满脸不屑的说道:

“敢问师伯,这几人该杀否?”

“该杀。”话语简短,可丘处机的目光却是异常的肃穆,一嘴的钢牙也是咬得咯咯作响。

林志北忽然展颜一笑,将手中沾血的大锤杵在地上来回蹭了蹭,这才说道:

“既然都是该死之徒,又何谓杀心之说,我只是做了我汉家男儿该做之事。”

“好,好一个汉家男儿该做之事。没想到我丘处机虚活四十三载,竟然还不如你一个黄口小儿看的透彻。”

丘处机哪有他自己嘴中说的那么不堪,想想当年他一人一剑,差点就把完颜洪烈他们给杀穿了,要不是杨康母亲圣母心发作,怎会酿成了那件令他遗憾终生的大事。

人都是在不断的挫折之中成长,这其后的十来年中,丘处机一直都在为此事忙碌奔波的进行弥补。

十年了,他的性子相对也是收敛不少。只是这次游行之际,难得林志北入了他的法眼,他也就稍微看重了几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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