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咬牙,还想再说什么。
直接被杨清婉一个眼刀斜过去,毫不客气的提醒道:“我劝你老实会,一会大夫来了也能诊断出来。”
宁氏这才堪堪闭上了嘴。
围观的也都窃窃私语。
大耀国提倡以孝治天下,可是也很少有婆婆这么折腾儿媳妇的,更何况是怀了孕的。
看着女子的肚子,应该也就三个多月,正是保胎的关键时候,就算想耍婆婆的威风,晚些时候又如何呢。
宁氏在北旺村一向是眼高于顶,她是秀才的娘亲,日后是要做老封君的,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指责过。
宁氏恨恨道:“哪家媳妇不是这么熬过来的,当年我怀着显哥,不也是照样下地干活?不过是让她学着洗衣做饭,哪里就这样娇气?”
见她执迷不悟,周氏看不过去了:“要我说,你们顾家就是蛇鼠一窝,当婆婆的没个轻重,做儿媳的还装傻充愣。”
她撸起袖子,走到李秀娥面前:“李氏给了刘寡妇银子,才导致她买人下毒,害的我们身体不适,难受了好几天,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不赔银子我们还得告你们呢!”
这事是李秀娥惹出来的,宁氏一听又提起来,都想把怀里的人直接丢地上。
结果低头一看,李秀娥直接闭上眼睛,装晕了。
为什么说是装晕?
因为宁氏离得近,清清楚楚地看着李秀娥眼皮下面的眼珠子还在滚动呢。
她一口老血都想喷到李秀娥脸上!
宁氏孤立无援,在人群里搜罗儿子的身影,看了又看,却发现顾显不见了。
“他早就走了。”杨清婉往宁氏和李秀娥的心上扎了一刀。
她实在是佩服顾显的冷心冷情。
先不说他和李秀娥感情如何,光说肚子里的孩子,难道就不值得他关心吗?能丢下小产的妻子和年迈的母亲,见风向不利就独自溜走,文采再好又怎么样?
人的心都烂透了。
恰好这时,钱知县请来的大夫也匆匆赶到。
杨清婉让出空位,大夫将李秀娥抬上担架,宁氏不敢再留,便一起乘车去了医馆。
事情到了这,已经能够清楚的证明思月药妆在此次事件中是无辜的。
钱知县收押了刘寡妇几人,择日判刑。至于李秀娥,证据不足,只能先放了。
杨清婉对这个结果不意外。
律法有云,有孕妇人不得动用私刑,不得审讯拷问。钱知县虽然只是叫来问话,但人是在这小产的,已经有了话柄,怕是不能再提审了。
换句话说,李秀娥就没想要这个孩子。
听说顾显下月就要进京去了,山高路远的,又没有马车,一年也不一定能回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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