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被抓,查出五年前谋害好友的事情太过震撼,坊间甚至写出了话本,让这件事流传更广。

人们都说李家人太过阴险,谁能想到上一秒还在把酒言欢的好友,下一秒就在琢磨怎么杀人?

曾与这家人打过交道的,都一阵后怕,想想都不寒而栗。

所以娶了李秀娥的顾家,也连带着被轻视几分。

宁氏大为光火,勒令李秀娥不准出门见人。

早知道就不该办酒席,不对,是不该松口让李秀娥进门!宁氏心里又悔又怕,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现在的情形完全反转,宁氏立马摆出了婆婆架子,强势的不容反驳。

柳红多了个心眼,拉着哭的不成人形的李秀娥进了屋,闩上门。

柳红催促道:“小姐,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你别忘了,姑爷的银票得在咱们钱庄兑换,这笔钱恐怕也没了。现在咱们手上只有嫁妆,这么一大家子人,她抠一点,他拿一点,哪儿还能剩下?不如你去看看夫人老爷,想想办法。”

一语惊醒梦中人!

李秀娥止住哭声,她的嫁妆还算丰厚,但是顾显要读书,肯定是要从她手里拿银子!

毕竟夫妇一体,总不能看着顾显半途而废,一辈子窝在村子里吧?

可是现在,她只剩下这些私产了……

李秀娥捏紧荷包,压抑着内心的恐惧。

她清了清嗓子:“柳红,你盯梢,找个机会,我带小如去县衙看看。”

情形与之相反的是杨家。

吴氏对二房早已死透了心,她与杨大仁的态度也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村里人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也有好事的,专挑吴氏出来打水的工夫,附过来问:“听说大仁月末就要行刑了?”

吴氏眼神充满嫌弃:“跟你有关系?一天天屁事不干,光盯着别人家里,你累不累?”

那人涨红了脸:“我这是关心你,不是怕你伤心么?”

“怕我伤心?”吴氏毫不客气地揭短:“你是怕我不伤心,就是幸灾乐祸呗,我就是哭,也不在你这烂心肺的面前哭!今天,我也关心你一把!”

说着,她一溜烟跑到地里。

那人惊觉不好,也紧跟跑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补救的话,就听到吴氏招呼一旁忙活的妻子:“大山媳妇,你男人跟刘寡妇有一腿了,你听说了不?”

大山:…

刘寡妇没了儿子,又自认有几分姿色,在村里就干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靠哄着男人过活。

大山媳妇一见自家男人畏畏缩缩的,就知道这事不是空穴来风,当下又哭又闹。

场面闹的相当难看,村里头都偷笑大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看到别人笑话,自己就成了笑话。

枪打出头鸟,以后再也没人敢来骚扰吴氏。

再说,杨家现在可是村里的致富大户,每天光孩子们的分成都有好几文呢,其他人都特别羡慕,巴结着想让自家小孩也跟着沾沾光,赚点家用,怎么还会说杨家的坏话。

听说,杨家丫头在城里开的铺子也是红红火火,杨家的日子好比是四驾马车,齐心协力地奔着未来去,眼看着是越过越好了。

回家送了一趟货品的李叔,回来就跟杨清婉说了这件趣事。

如此,她就放心了。

原本她还担忧,祖母会不会因为此事而伤心过度,现在看来一切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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