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妇冤枉啊!”李氏嘶哑着嗓子,以头抢地,“民妇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杨大仁血口喷人,捏造事实!”
李氏对于谋害包夫人的罪名抵死不认,甚至要撞柱自杀,以证清白。
“民妇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她咬牙往堂柱上撞,大有要血溅当场的意思。
衙役手疾眼快,伸手去拦,才没有让她磕得头破血流。
“李家人上辈子绝对是唱戏的。”杨清婉赞叹道:“太能演了。”
不过,李氏指使一事,目前确实没有明确的证据,所以钱知县也没有立即定下罪名。
“此事我会仔细研判,押后再议。”
李氏如愿以偿,终于松了一口气。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包南昌怎么会放虎归山,他上前一步:“大人,李氏生性毒辣,虐杀无辜,现有李家下人柳春状告李氏,请大人明断。”
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李氏目眦欲裂。
包家的孽子是要把她往死里逼,当年就该把他碎尸万段,也好过陷入现在穷途末路的境地。
柳春上了公堂,连珠炮似的将她轰了一通,又列出了她曾打杀过的几个奴才,振振有词道:“李夫人假仁义,爱听奉承话,每年表面上给流民施粥,实际上那些都是仓库里沉积多年的粮食,都发了霉了,根本吃不得。有人因此丧了命,李夫人还说他们是奴才身子短命鬼,免费的粥都没福气吃,让我们不要理会。”
谁能想到善粥也能被拿来充面子?
发霉的粮食有毒,这是连孩子都知道的常识,李氏却如此胆大包天。
难道贫民的命就如此不屑一顾么?
李氏的做法彻底激怒了在场的群众,臭鸡蛋与烂菜叶齐飞,甚至挨的近的人还朝李氏脸上吐口水,民怨沸腾。
李氏被说得面色惨白,她心里清楚,那几条贱命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在爱民如子的钱知县眼里,这一条绝对是踩了大雷的。
果不其然,听完柳春的陈述,钱知县直接下了判决:“李正海、杨大仁谋财害命,证据确凿,秋后问斩,定于菜市口行刑!李氏包庇二人,残害生命,数罪并罚,牢期三十年。”
在地上躺着的李老爷听到斩首,血压直冲头顶,发出了驴一般的嘶叫声,甚是凄厉。
杨清婉摇摇头,一看这样子就知道是年纪大,受刺激中风了。
而杨大仁和李氏干脆旁若无人的撕打起来,衙役费了老大劲,才把俩人分开。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所有人都明白,从这一刻开始,风光无限的李家完了。
而李秀娥对几十里外的变故却一无所知。
她乘着花轿,一路行到顾家,与顾显拜了天地后就去了新房,坐到婚床上。
顾家虽然不想张扬,但是娶妻总归是人生头等大事,还是摆了几桌,图个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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