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秘密。

就像她不曾追问许斐的身世和诡异的巨额财富。

没看错的话,房内的纸是宣纸,堪比黄金,砚台更是四大名砚之一的歙石,更不提手上的这套价值连城的九头咏梅茶具。

他也从没有过问杨清婉的医术和根本不符合身份的见识。

施针暂且不提,那杯符水不是一般人能制出的,就连茶艺都精通,不可能是小山村出来的姑娘。

屋内静的落针可闻。

一盏茶喝完,杨清婉方才开口:“会记账吗?”

许斐颌首:“略通一二。”

杨清婉点点头,放下茶杯告辞:“明日还要赶车回城,早点睡吧。”

“我的表哥。”

杨家人忙活了一天,沾被窝就睡着了,自然是一夜好眠。

天亮后,田氏带好被褥衣服,老两口又是给腊肉又是递米面,腌菜坛子都塞上去了,一车除了坐着的三个人,都装得满满当当。

吴氏这才放心,摆摆手让她们去了。

下午,杨家又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门外传来重重的拍门声,吴氏开门一看,竟是许久未见的二儿子杨大仁回来了。

拍门的是个下人,后面还有七八个婢女小厮跟着,左右两个为杨大仁扇风,很是谄媚。被簇拥在中间的杨大仁很是享受,站的近了还能闻到一身的酒气。

青天白日的,就在那喝酒。

好不容易回趟家,就在这臭显摆,吴氏最厌烦这作派,一合掌就把门关上了。

杨大仁刚伸出去的头差点被夹住,碰了一鼻子灰。

不论他怎么扣门,吴氏都充耳不闻。

小厮出主意:“姑爷,不如我们直接把门撞开?”

杨大仁火正没处发呢,逮着他的脸使劲扇了一巴掌,“这是我娘,把门撞坏了,我爹娘怎么住?猪脑子!”

这小厮牙都被打松了,捂着脸也不敢再说话。

杨大仁倒不是真心疼父母,而是怕被别人戳脊梁骨,说自己不孝。再说就他老娘的脾气。把门撞坏了,不还得他掏钱赔吗。

再闹下去也是被别人看笑话,吴氏打开了门,不客气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杨大仁心下不悦,“娘,我好不容易抽空回来一趟,你就这么对我?”

“抽空?”吴氏冷哼一声,“你很忙吗,李家的产业你一毛都沾不上,谱儿却装的比天皇老子还大。你有话快说,老娘忙着呢,没空跟你闲叙。”

接二连三的嘲讽,杨大仁也一肚子不满,可这终究是自己的亲娘,也不好翻脸,况且自己还有事要办呢。

顾不上脸面,杨大仁低声下气的说:“秀娥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口无遮拦,伤了大嫂和婉丫头的头,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下月初六是秀娥生日宴,我想请阿婉去府上做客,也算是我这个叔叔给她赔礼道歉了。”

“阿婉呢,您叫她出来,我给她当面先道个歉。”杨大仁拉长了脖子张望。

吴氏没好气的回道:“阿婉进城了,你就这点事?说完了吧,说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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