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你昨天给我用的真好使,今天早上起床我都感觉脸嫩嫩的。”梅花比了个大拇指。
小梅叉着腰,胸脯挺得高高的,“那是,我从来不说谎,阿婉做的就是最好的。”
有人欢喜有人忧。
突然多出一个表侄孙,已经够让人怀疑了,再突然消失,傻子也知道不对劲。
吴氏几人愁的面色发苦。
况且,许斐刚驱除蛊毒,身子正虚弱,杨清婉探了鼻息,很是薄弱。
“罢了,你就先在这养伤吧。”杨清婉转头对吴氏说:“他也不能白住,既然是我的表哥,就照常使唤。”
吴氏赞许的点点头,问道:“砍柴挑水,会不会?”
许斐无奈的抬起包扎的左手……
“割草、生火呢?”
“不曾学过。”
吴氏扁了扁嘴,“我就知道,看着就不是过日子的料。”
跟顾家那小子似的,绣花枕头一包草。
学的什么诗词歌赋,屁都不当一个。
许斐还是头一回这么被鄙视,有些不是滋味。
灵光一现,他举起右手说:“我这只手还可以写字,抄抄书也能换些银两。”
几丈高的房梁上,寒一无语凝噎,这还是他认识的太子殿下吗?
吴氏则对许斐的自觉很是满意,但还是强调,他只能住到伤口恢复为止。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寒一也接下了为主子跑腿买诗集的任务。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许斐几乎闭门不出,整日在屋内不是喝药,就是誊写。
吴氏都看不过去了,扯出杨老头的两件衣服,给他换上了。
杨清婉端药进来时,许斐正用手托着下巴休息,眼睛下是青黑色的眼圈,看得出来很少休息。
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睛,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说:“你来了。”
杨清婉不由得发了火,“辛辛苦苦给你治好的病,非要这样作践?你明知道,我祖母刀子嘴豆腐心,根本不是为了要银子,只是不想你吃白食,死乞白赖的赖在这。”
碗放在桌上,她起身要走,却被按住了。
杨清婉看着面前摆着的五十两银子,不敢置信地问:“这从哪儿来的?”
“抄书啊,大约是因为我的字体工整,所以老板给的多了些。”许斐嘴角扬起温和的笑意,“祖母担心的没错,我是想赖在这,小丫头。”
杨清婉深刻的感受到,请神容易送神难,但这是个财神。
因为当今纸价昂贵,许多学子买不起新书看,就在书斋接些抄书的活儿,一来补贴生计,二来也能多看看书,一举两得的好事。
顾显就是其中的一员,因为在隆安小有名气,书斋也乐意和他合作。
这日,顾显照旧进了书店,把抄好的书册交还给老板,结完账后老板搓着手,婉言相告:“顾公子,我们书斋最近人多,不需要抄书了,咱们这次两清了,也欢迎以后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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