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军走到人群最前面,板着脸。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训练的场地,每天早上训练一个时辰,能不能做到!”

“能!”

所有人大声喊出来,脖子上青筋勃起。

接下来马三军把王剪教的队列,结合在军伍中所学经验,给大家演示了几遍。

马三军虽然年纪大了,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非凡,颇有一丝肃杀气机。

“你们看清楚了吗?”

演示完成后,马三军停下来,板着脸对大家说。

“看清楚了!”

下面的人大喊。

新队伍,马三军首先抓的是纪律,先做到令行禁止。

在伙食没跟上来之前,他不会做太多高强度训练。

至于搏杀的武技,也要往后放。

一口可吃不成大胖子。

训练搏杀,王剪是个门外汉。

哪怕后世军训学的队列,也只是记得几个简单动作。

于是在护卫队看不到的地方,王剪找了个树荫的地方躺着。

这几天的劳碌奔波,实属累得不轻。

自打穿越到这具身体上,接连的事忙个不停。

等打井工具回来,又要投入到更加忙碌的打井事业中去。

王剪翘着脚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拿了一张大叶子遮住眼睛。

听着虫鸣鸟叫山风呼啸和热闹的呐喊声,不知不觉中困意袭来。

马成才也非常有眼色,他没有跟着一起坐下来,而是折了一片大叶子给王剪扇风。

人的性格真是千奇百怪,马成才前几天还鄙视着王剪,这回被重用了,做事远比别人更让王剪省心。

“天一的动作真标准,大家要向一队队长看齐!”

军伯走到王天一身旁,夸赞道。

随后一脚踢在马大哈的屁股上,大声吼道。

“稀稀拉拉像个娘们似的,脚给我用力踢出去。”

马大哈屁股一痛,下一个踢脚动作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可是做出来还是软绵绵的感觉。

军伯看的嘴角直抽,心里对他非常不满意,于是对着柔软的大屁股又是几脚下去。

“妈妈我要回家!”

一连被踢了几脚,马大哈欲哭无泪。

所有人看到总教官下狠脚,纷纷提起十二分精神。

对自己人都这么狠,踢在他们身上那还得了。

“不错不错,两位大队长和10位队长做的很好,这边几个踢的也可以。”

“很好,继续保持!”

军伯边走边大声夸奖。

当过护院的人领悟能力都挺好,马家庄的几位青年才俊也不遑多样,现在就只有马大哈怎么学都学不会。

“向左转不是向右转,你拿筷子的是右手!”

军伯转回马大哈那边时,又是一脚一脚踢过去。

马大哈苦着脸,抬起左手弱弱地说“总教官,我就是用这只手吃饭的啊......”

军伯又是一脚过去“吃饭的是左边,现在能明白吗?”

“明白明白。”马大哈连忙大声回答。

他就像一只小羔羊屈服于恶势力,可怜又无可奈何。

要知道方才马大胆只是回话慢了一拍,啪地一下屁股就被踢了一脚。

而他的屁股也不知道被踢了多少脚,现在是火辣辣的痛。

可能已经肿起来了,不能再被踢了。

马家庄。

这批新加入马家庄的流民,不少人没有被子等御寒的衣服。

流浪的路途中,他们记不清第几次被土匪劫道了。

能活着走到龙门县,已是天大的不易。

村长马三爷忙着统计各家情况,看谁家没有被褥的,在原村民的支持下,扯个小块麻布,晚上将就着用。

没办法,原村民也不富裕,物资太匮乏了。

好在现在处于盛夏时节,虽然晚上吹着山风,倒也没多冷。

马三爷忙个不停,最后累的直不起腰。

协调统筹物资,后勤保障工作也不好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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