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门口往里面张望的人是何老五的小儿子何丰收。

何金良一看到何丰收,瞬间化身成了一只炸毛的猫,何金良一脸警惕的盯着何丰收的脸,沉着声音问他。

“丰收叔,你来做什么?”

何丰收倒是没有注意到何金良对他的敌意,见是同宗亲戚,还是个晚辈小孩,乐呵呵的和何金良打着招呼,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金良,我来找六婶,想要问问她手艺的事儿。”

何金良听完何丰收的话,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就和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把孟兰家的大门挡了个严严实实,丝毫没有给何丰收留出进去的路。

何金良此时如临大敌,丰收叔这是来和他抢生意来了!这可真是叫人汗流浃背。

他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是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何丰收看着何金良这孩子莫名其妙的样子,一脸迷茫的站在原地,属实是进退两难了。

村长这大孙子这会儿是咋回事?

刚刚不是还聊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个样子了?

两人在孟兰家大门口僵持了好一会,直到孟兰吃完饭,到院子里来找何金良,才发现了站在大门外的何丰收。

“金良,你站在门口做什么呢?”

孟兰看着何金良站在门口的背影,一边走一边问,等到走近了之后,她才看到她家大门外面还站了一个人,是何丰收,她的侄子。

“丰收怎么也过来了?”孟兰走到门口后,朝着何丰收问。

何丰收憨厚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六婶,我想来问问您那个手艺的事。”

他就是听着能赚钱,才有些心动的。虽然这些年他们家和六婶家没怎么来往,但都是一个村的,还是亲戚,六婶不会坑他的。

孟兰一听,整个人立马就热情了起来,她一把把堵在门口的何金良给扒拉开。

“丰收,快进来,进来说,你说你这孩子,到你六婶家还这么见外,一直站在那个外面做什么哟!”

“六奶奶,我也想学手艺,学费我都已经交了。”

何金良一听,生怕这学手艺的名额被何丰收给抢了去,连忙跑到孟兰的另一边提醒她。

六奶奶做的菜都太好吃了,就算不拿出去卖钱,自个儿家里做着吃都是极好的。

而且他爷爷平时也老念叨着,技多不压身,有个手艺在,到哪里都饿不死。

只是家里那做砖瓦的手艺他是真的不喜欢,若是能当个厨子就好了。可惜家里没有钱给他开食肆,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也不错。

何丰收这才明白刚才在门口何金良这小子为什么堵着门。

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他倒是没生气。他这么大的人了,犯不着和一个孩子生气。而且他六婶家下午既然那么说了,肯定就不会只教一个人。

如今看来就他和何金良这小子两个人过来问手艺的事,人不多,倒也算是好事。

孟兰是寡妇,那何老五和他那俩儿子这一家子就都是鳏夫。

何老五,也就是孟兰丈夫何老六的五哥,他媳妇生何丰收的时候难产大出血死了。

于是这么多年,何老五就是又当爹又当娘的把两个儿子拉扯大。何丰收他大哥原本是个正常人,但年轻的时候在山上摔断了腿,就瘫在了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更别提娶妻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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