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走上前摸了摸泥土,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四个孩子都挠了挠头,不明所以。

“算了,别找了,天马上要黑了。我们赶路要紧。”山说道。

“稀奇古怪的事年年都有,一年还比一年多。见怪不怪了。”山心里打嘀咕。

一行人浩洁荡荡的穿过大树林,沿着蜿蜒小路,回到了部落。

现在天己经黑了,月亮早就冉冉升起。

一行人还没到部落里,门口就有几名女性站在那刻有神光天女的石碑旁等待着他们。

是泷她们!

今天泷见儿子和金、蛮、楠好久没有回来,就担心的去小溪边找人去了。在小溪边上下走了很远的路都没有看到人,于是就叫来了族里的人一起去找,在小溪找了一下午也都没有找到人。后来想到早上儿子和金他们去的方向是和小溪相反的。那不正是山他们打猎的方向吗?看来这小鬼头八成是跟着他爸去了。就叫大家停止了搜索。来到石碑前等候山他们打猎回来。还在神光天女的画像前不停的祈祷她儿子的平安。

直到他们平安的回来,泷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妈妈!”

极看见了自己的妈妈。

从爸爸怀里跳了出去,跑到妈妈身,一把将妈妈抱住。

泷抱起自己的儿子,不住的打量,看那里少了块肉了没。

不过没有,看上去龙马精神得很。

“妈妈,你看!”

极说着从怀里捡的那些骨头里掏出了一个角。

“呜…呜…”的声音传来。嘹亮、高亢、而又沉稳。在林间野地弥漫!

五六秒后…

“妈妈,是不是很好听。声音是不是比你的螺还响?”极的小脸一脸的得意。似乎觉得他完成了一样很难完成的东西一样。

“嗯,是挺好听的!比妈妈的螺声音好听多了。”泷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回答道。

她也不知道儿子是从那弄出个这么个角来,但只要儿子平安回来,这些都不重要!

后面打猎的人听见这个声音后,就不一样了。一个个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张大着嘴巴看着极。

“你们看着我干嘛?”

极被这些人看着,心里有点发毛。

顿时心里紧张了起来。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

难道是这角的声音太好听了?他们都听出神了吗?

“小娃子,原来这声音是你吹的啊。”不等泷说话,旭走了上来说道。

“把你手里那东西给我看看!”

旭没想到吓退爻伯的声音竟然是极手里的这个角!瞬间好奇了起来。

”不给,这是我捡的,凭什么给你!”

极在妈妈怀里把角捂住。

“这…”一时间旭有点尴尬起来。

此时山走了上来,虽然他也有点惊讶山里的声音是极发出来的。但他并没有经历爻伯最后与族人们的战斗,所以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极,听话,把它给旭爷爷看下,看下他就还给你!”

“…嗯,那好吧!”

极把角递给旭爷爷。

旭拿在手里看了一阵子后,揺揺头!准备把角还给极。

看来旭也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看着像是牛角,仔细端详了一下,却又不是牛角。

“拿我看看!”

这时祭司从石屋那里走来。来到了所有人面前,随行的还有几个人。显然,这个声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旭恭敬的把角递给祭司。

祭司把角拿在手里转了转,仔细看了一番。一会后,放下,好像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皱皱眉头,又拿了起来。

“呼!”

一道火焰从祭司手里升起,把这个角笼罩上。

慢慢的这个角开始发红,角里还冒出了一缕缕青烟,持续了一小会,青烟就没了。而角却被烧的一直发红,但也只是发红而己,外形却一点都没有改变。

足足持续了一分钟,祭司收起了火焰。而角随着火焰褪去,角上面的红色也逐渐褪去,恢复了原貌,和之前的一模一样,一点损伤都没有。

“你在那里拿到的?”祭司向极问道。

“我在…”

“祭司,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先回家里,把猎物处理了,吃点东西,给大家填一下肚子。”

“还有大家都受了很重的伤,需要处理下!”

山打断极的话,走到祭司面前说道。

现在处理好伤员的情况,才是最应该做的。

其它的反而显得不重要。

“受了伤?”

祭司惊讶了下,什么动物能把他奔牛族的人给伤到?

祭司走到那些打猎的奔牛族人面前,看了下。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祭司瞳孔一缩,脑袋有点发蒙,楞了会后惊呼道:

“我的天啦!”。

刚才没注意看这些人,注意力都在极的那只角上面,而且又是在黑夜,虽然有星星和月亮的光芒,但是也不可能像白天那么明亮。

空气里的血腥味很重,但他也不过认为是那些猎物散发出来的。

此时借助月光近眼一看,才发现这些族人们。一个个身上没有不带伤的,有几人还是被背着。而且背着人的那些人也是伤痕累累!肩膀上、手上、腿上,还有些人的脸上,都是刮伤,只是简单的用了一些草药止住了血。但在这之前血流了很多,身上有大片干涸的血迹。说之为血人也不为过。而那些被背着的人,更惨!

有的手臂被兽皮包裹,用木棒固定住,绑在身上。兽皮己经被血水浸染成红色。可以想象里面的伤口一定惨不忍睹。

有的人胸膛上捆着块兽皮。有的人腿上捆着块兽皮。但都被血水染红,血水浸过兽皮,然后还顺着这些兽皮的边角上不停的滴血。

他们都是先用草药止血再包扎。旦伤口过大,草药也是止不了血的,只能先暂时包扎好。所以包扎后血水浸染了兽皮,又顺着兽皮边角处流出。

然而这样只是减缓了流血的速度,如果不早点止血,怕是要休克而死!

这里面唯一好点的怕就是凝了。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但是极端的透支体力也使得她的脸色苍白,像打了层蜡一样。

“快,快把人都带到屋里去!”祭司指着泷她们说道!

“我去拿药,你们分几个人去帮忙疗伤。剩下的人处理下猎物,升火做食。”

然后就往石屋里走去了。

“祭司爷爷,我的螺”极的声音在祭司的背后响起。

显然极是把这角当成螺在使用了。祭司烧他螺的时候,他可是好一阵心疼。

祭司听见了极的声音后,才想起了自己手里还拿着个角。

“对了,你看,我给忘了!”祭司说着把那个角递给极。但中途又拿了回来,放到另一只手上。

那只手上忽然出现一丝丝白色的雾气,看上去祭司的手就像结霜了一样。

一会儿后祭司把角递给了极。

原来这只角被火烧后,余温还在,很烫!祭司给它降了降温才递给了极。

极拿到角后,又吹了起来。

“呜…呜…”的声音响起!

“这角的声音怎么有点变了?”

“我也感觉变了。”

“不是变了,是真的变了!”

奔牛族人议论道。

发现这角的声音和之前的不一样了。以前的声音虽然嘹亮、沉稳、悠远,但有种厚重感。现这角发出的声音那种厚重感没了,而带着清且长,空又阔的感觉。

最明显的不同不是这个。而是原本的角发出的声音,是从里向外,往四面八方扩散出去。而现在却是相反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仿佛不是那角在发声样。

虽然奔牛族人们今天有很多疑问,但眼前他们需要休息,需要养伤。没精力想那么多!

陆陆续续的奔牛族人们向着部落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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