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味,孙纭纭费力的滚动眼球,缓缓睁开双眼。
“我死了?
诶,宋宥希,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也死了?
无语,这算什么,活着当冤家,死了当鸳鸯吗...”
宋宥希被她逗得咧嘴笑,眼眶泛红着说道:“怎么,有我这么一个年轻的大帅哥陪你入地狱,你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
“一个哪够,起码得一个足球队的给我陪葬...”
“孙纭纭,你可真贫,从前别人总说我的嘴不值钱,认识了你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嘴贱。”
二人被救出来的时候,孙纭纭因为高烧直接烧成了肺炎,一睡就是好几天。
宋宥希毕竟是个大伙小子,身强力壮的,吃了几顿肉就补回来了。
孙纭纭住院期间,他一直在病房里陪护,生怕她一命呜呼了。
孙纭纭体验了一把劫后余生,也是咧着嘴傻乐。
“姓宋的,你别以为我忘了。
你说好要请我吃大餐的,你丫的别想跑。”
宋宥希盯着她的眼睛闪闪发光:“我不跑,谁跑谁是孙子。”
门外一抹颀长身影推门而入。
易轻舟手捧鲜花,看着病房里的二人打趣道:“你们的救命恩人来了,还不快快下跪。”
宋宥希站起来,扬着笑脸:“轻舟姐,崇善呢,他没跟你一起来吗?”
“嗯,他打电话说有点别的事,让他忙吧。”
孙纭纭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宋宥希,我跟易轻舟可是同岁,怎么不见你叫我姐姐?”
宋宥希笑而不语,特意找了个借口出去,好让她们二人单独聊天。
易轻舟将一束粉色的郁金香摆放在窗台,清香扑鼻,连心情都跟着好起来了。
孙纭纭收起了嬉笑,表情认真的问道:“孙狗人呢,还活着吗。
你别下手太黑,我爸年纪大了,我怕他心脏承受不了。”
她太了解易轻舟了,任何触碰她底线的人,下场都会很惨。
孙纭纭是易轻舟唯一的朋友,而宋宥希又是崇善的好友。
根本无需她自己动手,易轻舟是不可能放过孙狗的。
易轻舟看着粉色的郁金香,淡淡的回答:“看来,你仅剩的一点好心肠全用在家里人身上了。
放心吧他没死,我只是找人拷贝了一份赌场的监控视频,匿名给你爸寄过去了。
你爸断了他的信用卡,停了他手里的几个项目,那小子现在露宿街头,有家不敢回。
不过我觉得还不够,就找人断了他一条腿。”
孙纭纭打了个冷颤:“你差不多得了,我又没死。”
易轻舟一记冰冷的目光投来:“你要是死了,我要孙家所有人陪葬。”
孙纭纭咽了一口吐沫,想说:她自己就是孙家人,自己给自己陪葬算怎么回事。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易轻舟从医院离开时,已经接近傍晚了。
夜晚的风微凉,麦克默不作声递给她一件外套。
刚坐进车里,手机便响了起来。
想到可能会是某人打来的,她唇角不经意的扬起一抹笑意。
却在看清来电人备注时,僵硬了手指。
“小易。”
电话里的男人操着一口南方口音,嗓音温厚。
她睫毛低垂,眼底是一掠而过的雾气,开口回道:“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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